“老子养你这么大,就教出你这么一个吃软饭的?“
苏明德脸色煞白,眼镜滑到鼻尖都不敢扶。
“爸,现在都讲究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
苏建国嗤笑。
“你一个臭街道办的小科员,配得上局长千金?人家图你什么?图你一个月四十二块五?图你长得好看?还是图你不洗脚?“
饭桌上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变得轻微。
王秀兰紧张地绞着围裙边,想劝又不敢开口。
“爸,您要是不帮我,我可就。“
苏明德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阴狠,话说到一半突然刹住。
苏建国缓缓放下筷子,浑浊的老眼突然变得锐利如刀。
他太了解这个二儿子了。
前世就是这副德行,表面斯文,骨子里比谁都狠。
“你就怎样?“
苏建国声音很轻,却让饭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
苏明德喉结滚动,硬着头皮道。
“我就。我就自己想办法!“
“啪!“
苏建国猛地拍案而起,菜汤溅在苏明德的白衬衫上。
他一把抽出腰间的牛皮腰带。
这还是他刚进轧钢厂当电工时厂里发的,用了十几年,抽人最顺手。
“反了你了!“
苏建国一声暴喝。
苏明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建国一把揪住后领。
他拼命挣扎,眼睛都歪到了一边,却哪里能挣开,苏建国握了几十年扳手的大手。
“爸!爸我错了!“
苏明德终于慌了,声音都变了调。
苏建国充耳不闻,左手按住儿子的后颈往下一压,右手皮带已经高高扬起。
苏明德被迫弯下腰,西裤被一把扯到膝盖处,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在父亲手里跟个鸡崽子似的。
“啪!“
第一下皮带抽下去,苏明德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皮带落下的地方立刻浮起一道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啊!爸!疼!“
“疼?“
苏建国冷笑,手上不停。
“老子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啪!啪!啪!“
皮带一下接一下抽在苏明德屁股上,每一下都带着风声。
苏建国把前世在病床上的憋屈全发泄在这顿打上,就是这群白眼狼,眼睁睁看着他死!
苏明德疼得直跳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精心梳的背头早就散了架。
他想用手挡,结果手背上立刻挨了一下,疼得他嗷嗷叫。
“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苏明德哭喊着求饶,哪还有半点街道办科员的体面。
饭桌旁,老三苏明富缩着脖子,脸色煞白。
大女儿苏玉芬捂着嘴,眼里噙着泪。
小女儿苏玉珍直接吓哭了,却又不敢出声。
王秀兰低着头,一声不吭。
这年头,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派出所来了,都不带管的。
“攀高枝?嗯?“
苏建国边抽边骂。
“还两千块彩礼?你看老子像不像两千块?“
“啪!“
“工商局长闺女?你也配?“
“啪!“
“还威胁老子?老子今天打死你个不孝子!“
苏建国越打越狠,皮带专挑肉厚的地方抽。
苏明德屁股上已经布满红痕,有几处甚至渗出血丝。
他刚开始还能蹦跶,现在只能瘫在地上哼哼,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当家的。“
最终,还是王秀兰这个当妈的,终于忍不住小声劝道。
“再打要出事了。“
苏建国这才停手,气喘吁吁地瞪着地上的儿子。
苏明德像条死狗一样趴着,屁股肿得老高。
“滚去墙角跪着!“
苏建国厉声道。
苏明德当即连滚带爬地挪到墙角,他可是真的被他爹给抽怕了。
每动一下都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