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县郊外的秋风卷着金属碎屑,在某金属表面处理公司斑驳的厂房外盘旋。渠成顺踩着满地锈迹推开法律服务中心的门时,正撞见周万发举着电话神色凝重:“好,您马上来,我们等您!”
“铁塔公司破产清算组的人要来。” 周万发挂了电话,将一摞皱巴巴的合同推到会议桌上,“金属表面处理公司在铁塔公司的场地搞了设备添附,现在对方破产要解除合同,两边为赔偿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话音未落,玻璃门被猛地推开,金属表面处理公司的负责人李建国冲了进来,工装裤膝盖处还沾着机油:“渠主任,我在那片地上投了三百万搞配套设备,现在铁塔公司说收就收,这不是抢钱吗!”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与铁塔公司的聊天记录截图。
张忠民接过合同仔细翻阅,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几张设备安装图纸:“租赁合同确实约定添附物归铁塔公司,但提前解约造成的损失怎么算,这里面学问大了。” 戴世龙刚从信访局回来,笔记本上记满了群众反馈:“附近好几个企业都关注这事,说是关系到以后租赁经营的信心。”
周万全戴着老花镜,已经开始在民法典里查找添附制度相关条文:“第三百二十二条说得清楚,确定物的归属造成损害得赔偿!不过这案子发生在民法典施行前,还得看看时间效力的规定。” 张彩娇迅速打开电脑,开始整理类似判例的时间轴。
渠成顺目光扫过墙上 “以法为尺,量度公平” 的标语,果断分工:“万发和戴世龙去现场勘查设备现状,拍照留证;忠民联系破产清算组,摸清他们的底线;万全叔研究时间效力规定和赔偿计算标准;彩娇准备调解方案;方梅先别报道,等咱们把法律关系捋清楚。”
深秋的厂房里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周万发举着测距仪测量设备尺寸,戴世龙则蹲在地上拍摄设备与地面的固定痕迹。“这些喷淋塔和电镀池都是定制的,拆走就报废了。” 李建国红着眼眶比划,“当时签合同说长期合作,谁能想到他们说倒就倒!”
张忠民在破产清算组办公室吃了闭门羹。负责人敲着计算器冷笑道:“合同白纸黑字写着添附物归我们,破产程序优先保护全体债权人利益,哪有钱赔他?” 张忠民翻开民法典司法解释:“根据时间效力规定,这案子能适用新的添附赔偿规则,你们不能一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