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刚才弹琴的样子让我挺吃惊,有几个音处理得真不错。”
“没什么大不了的!”
韩义说道。
“说到底还是指法的问题。”
韩义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凭自己这神级琴艺,蔡琰在弹琴技巧上还是有欠缺。
这不是方法的事,而是因为两人弹琴的手法不一样,在某些关键点上发出的声音会不一样。
普通人可能听不出来,但像蔡琰这样的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指法?”
蔡琰愣了一下,有点似懂非懂。
她知道今天终于有机会解决这个困扰好久的技术难题了。
她也顾不上别的,直接问韩义:“请问佳恒,这是什么意思呢?”
“很简单!”
韩义胡乱应付着,“其实……”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各个部位传来。
貂蝉看起来挺淡定,甚至还带着笑意,但一旦动手,那可是真不含糊。
韩义疼得龇牙咧嘴,只能含混地说:“哎……那个……我还得教孩子们弹琴呢,指法的事咱以后再议。”
“那……也行吧。”
蔡琰只好答应。
但她心里琢磨着,只要还在这个院儿里,总能找到机会的。
“蝉儿,你带昭姬回去歇着吧。”
韩义随口吩咐。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貂蝉回头瞅了韩义一眼,小声嘟囔:“昭姬?叫得这么近乎!”
接着,她挽起蔡琰的胳膊,笑盈盈地说:“走吧,昭姬妹妹,我家夫君正忙着呢,还得给孩子上课。
等有空了再聊琴艺吧。”
“好呀,听姐姐的。”
蔡琰笑着点头,跟着貂蝉往东厢房去了。
她们走后,韩义赶忙揉了揉胳膊。
他真没想到,平时文文静静的貂蝉,力气竟如此之大。
不用说,胳膊肯定被掐紫了。
不过韩义并不恼,女人要是对另一个女人没点醋意,那只能说明那男人在她心里没什么分量。
貂蝉越是吃蔡琰的醋,就说明她越在乎韩义。
这也正常。
就算这是在古代,三妻四妾也不稀奇。
随便来个姑娘,就想分走老公一半的爱,谁乐意呀!
“爹,你怎么啦?”
影宝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哦,没什么事!”
韩义冲她一笑:“咱接着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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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来了,怎么没给送花呢?
“这……”
蔡邕拿着龟壳,仔仔细细瞅了半天。
可到现在,他连一个字都没认出来。
这个结果,孔融不信,他自己也不敢信。
想起在雒阳整理书籍那会儿,他几乎把皇宫的藏书都翻了个遍。
上古的奇文异志他也见过不少。
他平时就爱书法,
所以在那些字上下了不少功夫。
谁能想到,除了“神农”
俩字,其他的他都不认识。
“伯喈,怎么样了?”
孔融着急地问。
“……”
蔡邕摇摇头,长叹一声:“不瞒你说,文举,我也不认识。”
“什么?”
孔融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伯喈兄,你在皇宫修过书,见过那么多上古文字,怎么可能一个都不认识!”
“真的!”
蔡邕也很无奈,自信心备受打击:“文举,你说这东西真跟神农有关?”
孔融皱着眉说:“伯喈,‘神农’这俩字咱都认识,你说这东西怎么可能跟他没关系?这不是掩耳盗铃嘛!”
“再说!”
孔融深吸一口气,又说:“你虽然刚到泰山不久,不太了解,但大体上也能感觉到吧,这里的庄稼、农具,还有灌溉的机器,你都见过吧?”
蔡邕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些东西,他以前确实见过,但那时候没怎么上心。
现在想想,自从神农在泰山显灵后,这里的庄稼竟然长得这么好。
这两者之间,难道能没关系吗?
“你是说……”
蔡邕一脸惊讶,简直不敢相信。
“伯喈!”
“我这阵子一直在泰山待着。”
“对泰山的情况,我自然比你了解得多。”
孔融往前凑了凑,本想跟蔡邕讲讲最近的事。
但转念一想,既然他就在泰山,何必多说呢,直接带他去看看不就好了?
于是!
孔融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就拉着蔡邕往外走:
“伯喈,我带你去瞅瞅!”
两人出了门,
直接往城外奔。
“伯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叫曲辕犁,专门用来开垦荒地种地的,一早上能开五六亩田呢!”
“什么?这么厉害?”
“……”
“还有那个,叫高筒水车,能从河里引水,给远处的农田浇水!”
“真的呀!那也就是说,干巴巴的田也能变成水汪汪的田?”
“对,就是这个理儿!”
“……”
“再看看这些庄稼!你知道为什么长得这么好吗?”
“不知道!”
“因为用了农家肥!”
“农家肥?”
“……”
这一路走来,蔡邕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些东西完全打破了他对种田的想法。
毫不夸张地说,泰山的农业水平已经超过这个时代太多了,而且是哪哪都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