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宝摇摇头:“学得多嚼不烂,我还小,得先把基础打牢。
要是只追求数量和速度,那就是自欺欺人。
这也是我爸教我的。”
又是韩义教的道理。
孔融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影宝虽然是天才,但韩义更让人敬佩。
韩义愣住了,这话说得……真是太绝了!
影宝走后,孔融看着韩义笑着说:“韩大人真是教育有方的好父亲!”
韩义摆摆手:“哪里哪里,都是影儿聪明,跟我关系不大。”
孔融对韩义的谦虚佩服得不得了,心想这韩义真会装。
两人客套了几句,孔融切入正题:“韩大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说着拿出一块龟甲。
韩义当然认识,上面的“神农”
俩字还是他亲手刻上去的。
要不是因为古文字太贵,他都想把整个龟甲都刻上古文字,最后只好挑了些简单的符号,比如元素周期表前几个。
韩义上初中的时候就记得这些,根本不用选,直接写就行。
反正就是骗人嘛,至于其他部分,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更好。
其实韩义一开始只是想骗骗羊衜,给这段时间的怪事找个由头。
这小子居然把孔融都给忽悠来了,真是有两下子!这小子!
韩义皱着眉,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这……这玩意儿,我还真没见过,不过看着,像是算命用的吧?”
“不对!”
孔融摇摇头,接过龟甲仔细查看:“我可以确定,这不是算命用的,而是跟韩大人上次进山遇到的那位老先生有关。”
“是在山里发生的吗?”
得说,韩义这家伙演起戏来真是绝了!不光孔融没看出来,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快把自己给骗了。
“没错!”
孔融点着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韩大人,我这次专程来泰山,就是为了这事!希望您能跟我讲讲当时在山里发生的经过。”
“行,没问题!”
韩义爽快地答应了,这种临时编故事的事他太擅长了。
于是,韩义把早就编好的故事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
韩义耸了耸肩,觉得这事根本不值一提。
但!
孔融完全被震惊到了。
他盯着韩义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韩大人,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那位老先生其实是神农显灵,他给您的东西可都是宝贝!”
“什么?!”
韩义假装非常惊讶:“这……怎么可能?那个老头儿是神农显灵?”
老头儿?
孔融的脸抽了抽。
这简直是对神农的极大不敬。
韩义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哎呀不对,是那个老人家,他是神农显灵!”
孔融坚定地点了点头,指着龟甲上的落款:“虽然其他字我不认识,但这落款的两个字,肯定是神农没错!”
说到这儿,孔融羡慕地看着韩义:“韩大人,您真是个有福之人,居然能被神农选中,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这……”
韩义摇了摇头:“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孔融笑了笑:“韩大人,听说泰山百姓现在用的农具,都是那个老先生传授的,所以你们才能造出曲辕犁、蓄力犁还有高筒水车这些先进的农具!”
“真的吗?”
韩义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孔融摊了摊手,兴致勃勃地说:“那不就得了?除了神农,还有谁能这么精通农耕之道呢?”
“这……”
韩义在心里偷着乐。
看来孔融也没发现什么破绽。
看来这个计划还是挺完美的。
“不过……”
孔融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这些古老的字迹,我还没完全研究明白。
也许等蔡伯喈到了,我们才能真正搞清楚,从而理解神农的意思。”
“?”
韩义一下子愣住了,“孔北海,你是说……这件事蔡邕也知道了吗?”
孔融哼了一声点了点头:“应该是知道了吧,就是不知道他从长安赶过来还需要多久。”
见鬼了!
这事闹大了。
一块破龟甲居然能让蔡邕如此重视?
古代的交通跟现在可没法比。
消息传出去,可不是几天就能到的。
更何况!
长安离奉高,
几乎是大汉疆域的一半距离。
就算骑快马,八百里加急的快报,没个三五天,也到不了奉高。
而蔡邕处理完杂事离开长安,一路上马车慢悠悠的。
等他赶到泰山附近的时候!
都已经过了春耕,进入盛夏了。
花儿开得漫山遍野,庄稼绿得望不到头。
老百姓们三三两两地在地里忙活,脸上都挂着开心的笑容。
这场景!
真是太让人震惊了。
想想蔡邕从长安一路走来,先是经过破破烂烂的洛阳,再是荒凉千里的陈留、东郡。
他见了太多无家可归的人,太多凄凉的地方。
地上白骨一堆堆,百姓活得像行尸走肉。
除了战争的烟雾,就是熊熊的战火!
那场面,惨得没法说。
可没想到……
等他到了泰山,看到的却是另一番天地。
这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个人间仙境。
“韩义这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
蔡邕摸着胡子,笑着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