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热起来不一会莫名的熄火了，李树一脚踹在方向盘上：\"操！这破车喝了假油？\"橘猫被惊得炸毛，爪子在真皮座椅上挠出五道白痕。他抄起扳手钻进车底，生锈的零件蹭得满手黑油，嘴里骂骂咧咧：\"早知道该顺套修车工具，现在倒好，拿个扳手捅屁眼——有劲使不上！\"

好不容易捣鼓得车能勉强开动，远处超市的招牌在暮色里泛着诡异的冷光。李树把枪上膛，踹开自动感应门时，警报器刺啦响了两声就哑巴了。货架上早被洗劫得七零八落，他踢翻个空罐头盒：\"哪个龟孙子连过期泡面都抢！\"突然瞥见冷藏柜后闪过黑影，瞬间举枪——却只惊起两只啃腐肉的乌鸦。

\"晦气！\"他啐了口唾沫，掀开消防栓箱扯出水管，把散装饼干和火腿肠一股脑塞进背包。经过酒类区时踹倒几箱啤酒，听着玻璃瓶碎裂的声响冷笑：\"现在喝他妈这玩意儿，不如尿壶里的黄汤顶饿。\"转角处货架突然倒塌，惊得他连滚带爬躲开，抬头正对上张腐烂的脸，丧尸腥臭的口水滴在他额头上。

\"去你妈的！\"李树抄起货架上的灭火器砸过去，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超市里炸响。丧尸群从四面八方涌来，他边退边开枪，子弹打在瓷砖墙上溅起火星。退到收银台时踢翻个纸箱，里面滚出成箱的压缩饼干，\"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他把饼干捆在背上，子弹打光前踹开后门，身后的丧尸堆把门挤得吱呀作响。

刚喘口气，远处传来丧尸的嘶吼声，密密麻麻的黑影顺着街道爬过来。李树骂骂咧咧地把车开上高架，仪表盘显示油量只剩最后一格。\"妈的，早知道该多灌两桶油！\"橘猫在脚边发出呜咽，他一把拎起猫崽子：\"叫什么叫？再叫把你炖了！\"

后视镜里，丧尸群像黑色潮水般漫上桥面。李树猛打方向盘冲下匝道，轮胎和地面摩擦出焦糊味。拐进条小巷时，废弃的加油站撞入眼帘，加油机上还挂着褪色的\"今日特惠\"牌子。\"来得正好！\"他撞开加油站铁门，抄起油管插进油箱，转头发现便利店门半掩着——透过玻璃，货架上整排的罐头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狗日的，老天爷都在帮老子！\"李树把油桶往地上一摔，刚要冲过去，突然听见便利店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他摸出藏在腰间的匕首，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跟老子抢？今天非捅烂你的屁股不可！

油箱刚加满，远处传来的尸吼声就刺破了夜空。李树一脚踹上加油站铁门，铁锈扑簌簌往下掉。橘猫炸着毛跳上车顶，弓着背朝黑暗中发出嘶鸣。“少他妈一惊一乍！”他扯下便利店门口的塑料横幅，裹住半露在外的罐头，骂骂咧咧钻进驾驶座。

车子刚拐上主干道，挡风玻璃就被黑影糊住。李树猛踩刹车，腐臭的气息顺着车窗缝隙钻进来。一群丧尸叠罗汉似的扒着车身，指甲在铁皮上抓出刺耳声响。“去你大爷的！”他挂倒挡猛地后退，两个丧尸被碾得血肉模糊，却又立刻被后面的尸群填补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