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见此情景,连忙拦腰将他扶起。
可也就是这个动作。
导致他的手臂环过了马俊的前胸。
两团用布扎紧的柔软触感隔着衣服仍能感觉的分外明晰。
方建脸色一凝,语气有些急切地说道:“你怎么是个女的!”
啪——
重病的马俊用尽最后力气,甩了方建一个耳光,紧接着便因羞愤交加,昏迷了过去。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
她听到耳边有人正在交谈:
“尊夫人的病症起于先天,忧思,操劳都可能会牵动病情,比如这次,就是因操劳而起,导致心火攻肺,是为极阳冲阴之象。”
“想要稳住病情,还需多加疏导,切记不能再如之前那般劳碌!”
“难道这病就没有根治的办法了吗?”
“难!”
“要治此病,就如火中取栗,卧冰求鲤,不说难如登天,却也难以求成。”
“老夫还有一言,不知先生可愿一听?”
“老先生有话尽管直说!”
“尊夫人之病症,难以化解,以老夫拙见,夫人恐怕难过而立之年,你还是多抽出些时间,多陪陪她吧!”
两人话说至此。
再就只有长叹。
马俊缓缓睁开眼睛。
见自己正躺在一间医馆当中。
而之前唐突了她的方建。
如今就守在她的面前。
方建手里拎着一连串的药包。
对于那熟悉却反感的药味,马俊可谓十分熟悉。
“把药退了,咱们走吧!”
她起身,态度冷峻,直言要将药退回。
方建闻言,尴尬一笑:“她这是怕我花钱,老先生勿怪!”
那白须老人微微颔首。
似乎早已经见惯了此般事情。
马俊也不理会二人,只是下床穿鞋,径直走出医馆,只留方建在后方付账,追了出来。
“你等等我!”
方建追到马俊面前,将药塞进她的怀里:“这药要将九碗水煎作三碗,每天早中晚各喝一碗,就能控制住你的病症!”
面对方建的好意。
马俊毫不在意。
她随手将药丢在地上,冷着脸对方建说道:“我爹都管不了我,你凭什么来管我?”
“我是死是活,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马俊连番反呛,说的方建哑口无言。
就在她准备转头离开之际。
方建弯腰拾起地上的药包,开口对马俊说道:“你爹不管你,那是你爹的问题,就算他是个混蛋,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可难道你想你娘也一并为你提心吊胆吗?”
“我帮你是为你是个善良的人,你能在我危难的时候倾囊相助,能够给全村百姓送去粮食,让他们得以度日,犯不着饿肚子。”
“百姓们的生活已经很难过了,这世上需要有善良的人让他们看到新的希望,让他们知道得道不寡,天道有容!”
方建这番话如重锤。
一记记敲击在马俊的心头。
不只是那句得道不寡感动了她。
还是方建的这番话使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当马俊再次回过头时。
她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你和大夫说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我这病没得治,我甚至都活不过三十岁!”
“可火中取栗,卧冰求鲤,时事虽艰,却也并非了无希望。”
“把药拿回去,好好调养身体,相信总有一日,你一定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