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情。
他随手接过令牌看了一眼。
紧接着又将其丢给了方建。
“令牌是真的没错。”
“但是这块令牌权限不够,只能准许一人进入北雁堂,期间不许有人陪同!”
那名士兵说着。
伸手就要过来搀扶马俊。
方建见此情景,当即朝后退了半步:“她病的这么严重,还不许有人陪同,你们这是什么规矩!”
方建并不是怕这北雁堂有什么猫腻。
他主要是担心放任马俊自己去问诊。
她的身份可能会泄露!
如今马俊的身份还需保密。
这涉及到之前北雁府发生的一系列案件。
也涉及到了曾来的身家性命!
谁知对于方建的质问,那名士兵却只是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哼,什么规矩?”
他指了指头上金光熠熠的匾额:“北雁堂这三个字,就是最大的规矩!”
对方态度嚣张跋扈。
所说的话字字句句直戳方建的肺管子。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之际。
一辆马车突然停在方建的身后。
紧接着便是一个轻佻,戏谑的声音响起:“哪里来的土包子,竟然敢在北雁堂前大放厥词,我说你们两个,没事和他费什么话?让他从这里滚出去!”
方建闻言,转头看向后方,眼中闪过了一丝凛然杀机。
马车上,一名十七八岁的青年缓缓走了下来。
为了接应他下车,随行的仆役竟趴在地上充当他的人肉脚垫。
从此便可看出,此人跋扈的性格!
刚刚阻拦方建的那两名士兵,一见到此人前来,顿时像是哈巴狗一样谄媚的迎了上去:“少爵爷,今天这是哪股香风,竟然把您给吹来了!”
杨政闻言,轻蔑一笑:“我昨夜在春香楼夜会突厥美女,损耗了许多精力,今天正想让侯大夫给我开个方子,补补身体呢!”
说至此处,他又看向了方建和马俊两人:“这两个土包子,也是来治病的?”
“没错,拿的是牛头坳一个队正的令牌,真拿咱们这里当善堂了!”
这两名士兵言语轻蔑,全然不将方建放在眼里,只是一味奚落方建,借此讨好这位少爵爷杨政!
杨政闻得此言,冷哼一声:“哼,随随便便拿个什么令牌,就敢到这里来问诊,难不成这北雁堂是给他们这些贱民开的?把他们两个给我轰出去,别让他们碍了我的眼!”
杨政只随意挥了挥手,便立刻有数名龙精虎猛的打手涌上前来,将方建团团围住。
经过刚刚路上的一番颠簸。
马俊如今的状态已经有所缓和。
眼见着他们陷入颓势,马俊当即劝解道:“算了,别和他们一般计较了,我没事,咱们还是走吧!”
方建此时只觉得心中怒火狂燃。
恨不能将杨政碎尸万段。
他将马俊扶坐在北雁堂门前的石阶上,开口对其宽慰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会尽快把事情处好!”
方建如今最关心的无疑就是马俊的病情,唯恐担心马俊会出现意外。
面对杨政的阻挠。
方建心中杀意澎湃。
他与马俊的对话也都传进了杨政的耳朵里。
面对方建的这番说辞。
杨政轻蔑冷笑了一声:“小子,凭你还想解决问题?你有这个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