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凌岚儿被段翔突然的一句话给整懵了，她不解地看着段翔，因为平时跟段翔工作配合默契，关系也比较好，所以她的反应很真实，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之后很快笑着否决道：

“不是，怎么可能？跟陈思蔓她们闹着玩儿，不小心弄脱臼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凌岚儿如实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故意隐去了冉峤，因为冉峤还在职，又因为陈思蔓已经离职了，还是她和段翔共同认识的人，不至于让段翔联想些其他的，因为邢南的那个猜测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回想起来仍觉得尴尬。

“哈哈哈。。。。。。开玩笑呢，坐！”

段翔本来略显严肃的表情，突然转回松弛的常态，他伸伸手示意凌岚儿坐在他的对面。

凌岚儿用右手扶正椅子，坐下，段翔意味深长道：

“不过笑话归笑话，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做hR是跟人打交道的，人有时候是最不稳定的因素，你站在公司的角度考虑问题，触碰了员工的利益，员工有负面情绪，很可能就强加在你hR的身上，我有个前同事，做hR的，前一阵子就是因为一次大批量裁员，被员工给打了。”

段翔并不是第一天才有这个意识的，只是他跟练一森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他开始为自己的以后铺路。

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和凌岚儿之间不再是上下级关系，他不再需要凌岚儿全身心投入为他做事，处于人道，也处于个人的私心，他有意无意开始逐渐分离凌岚儿和这个公司之间的关系。

凌岚儿静静听着，她不知道段翔的心中所想，但她把段翔的这些话解读为坦诚，她感激段翔对她的提点。

其实，即使段翔不说这些话，她也渐渐开始领悟到了，她走的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不像原来单纯的做招聘，成绩明明白白摆在那里，而现在，结果变的抽象，在夹缝中求生存，做的好坏要接受老板和员工的主观审判，两难全。

“昨天下班就走了？”

段翔发表完感慨，接着问凌岚儿。

“嗯。”

凌岚儿点点头，面色不变，但心里别扭，她天天加班，偶尔早走这么一次而已。

段翔也点点头，继续扯：“嗯，年轻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全扑在工作上，要么你老公也该有意见了。”

凌岚儿心思一颤，她离婚的事除了冉峤和陈思蔓她们知道，公司里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弄不清楚段翔今天找她来是干什么的，说了那么多也没感觉有什么主题。

段翔也不管凌岚儿说不说话，他盯着凌岚儿的眼睛继续说：

“我今天一大早就被练总叫过去，他很生气，我以为什么事呢，结果他说看到你一升职连班都不加了，昨天下午下了班就跑了！”

凌岚儿无语，她微微蹙眉鼻息哼出一丝冷气，她不思考段翔为什么要传话，她只厌恶练一森那么大一个老板怎么就盯住她了？不在一个楼层还能知道她下班就跑了？

段翔也的确没有说假话，练一森确实一大早就找了他，但主要是说别的事，凌岚儿的事只是顺嘴一提，至于怎么知道的，他每天下班的时候习惯看一下监控。

“行，不说这个了，你只要把工作做好，随便你什么时候下班，做你自己就好。”

段翔见凌岚儿脸色不太好看，赶紧转移话题，说今天的主题：

“练总很关注新事业部的发展，现在整个架构搭起来了，但还是得尽快把事业部的老大招到，大方向上必须得有人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