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现在不用知道,”宇文晦轻描淡写地回应,语气依旧冷静而深沉,“现在你只需要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养足精神。上车吧。”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突然转身为多克拉开了车门,显得非常体贴,然而这种关怀中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距离感,仿佛一切不过是理所当然的安排。
林云明在旁边默默观察,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他并不明白宇文晦究竟如何能如此游刃有余地掌控这一切,仿佛这一切的进展早就被他提前铺设好了。
多克刚才的那句质问,虽然直白,却也是每个人心中所想的一个问题——宇文晦,凭什么能操控这么多。
一路上,林云明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疑问,照片,录音,假身份,甚至连多克家人的安置,种种迹象都透露出一个信息——这些不是偶然,甚至可以说,是宇文晦早有计划,早就布局好了。
而不管王黎是否出手挑动,宇文晦似乎早已预见到,准备好了所有的方案。
他不敢相信,宇文晦能够在短短一天之内完成这些复杂的布置,甚至连调令都显得那么完美无缺,仿佛他的一切都已经在早前的某个时刻就被注定了。
而这些,恰恰是林云明心中的最大疑问——宇文晦的棋局究竟有多深,如何才能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看来国尉说的没错,”林云明在心中默默自语,眉头微皱,“这人,得小心。”
将多克接到千年峰后,林云明并没有急于与他展开过多的交谈,而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偏僻的房间。
这房间远离喧嚣,四周安静且隐秘,适合他暂时的休整。在这里,多克可以稍作休息,重新恢复体力,同时也能和宇文晦熟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同时,林云明心中早已有了安排,他已经请人着手为多克定制一条义肢。这条义肢不仅考虑到实用性,还巧妙地设计了内嵌装置,能容纳一把手枪和一把小刀,甚至一瓶毒药。
这些都是后话,林云明不打算现在告诉他。
多克站在新房间的门口,久久未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直到宇文晦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才使他回过神来。
走进房间,他不禁叹了一口气,眼前的床铺让他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监狱里的床,简直就像是一块冰冷的铁板,而现在,他终于能躺在这柔软的床垫上,尽管一切看似恢复了正常,但他心底的疑云依然未解。
“具体要怎么做?”多克倒也老实不客气,直接往床上一坐,身体突然放松下来,脸上的疲惫一瞬间显现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但更多的是无奈——在这场博弈中,他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林云明瞅了一眼宇文晦,示意多克问他,别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