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照片设成锁屏,低头看她。
她摇摇头,指尖绕着他卫衣抽绳打转:“不告诉你。”
却在他挠她痒痒时笑着喊出来:“希望每年都能和你一起骑骆驼!”
阿黄似乎对这个愿望很满意,突然加快脚步,吓得她再次搂住萧朔腰。
他反手按住她后腰,防止她晃下去:“骆驼,这愿望我准了。”
路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时,萧朔忽然让骆驼停下。
骆驼委屈地晃了晃铃铛,转身啃起旁边的骆驼刺。
宋惜尧看着它吃草的样子,想起白天它喷萧朔口水的场景。
又笑起来:“其实阿黄挺喜欢你的,不然怎么只对你吐口水?”
“这叫特殊待遇?”
他挑眉:“那我宁愿它对我普通点。”
她被他的表情逗得直笑,却在低头时看见他手腕上的疤。
“还疼吗?”
她伸手轻轻触碰那道疤,指尖感受着皮肤下的纹路。
萧朔抓住她手腕,放在唇边吻了吻:“早就不疼了,倒是这里......”
他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每次看你笨手笨脚的,这里就疼得厉害。”
她耳尖发烫,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远处的篝火忽然爆响一声,阿黄的咀嚼声混着萧朔的心跳。
“尧尧。”
“以后不管去哪,都要牵紧我的手,知道吗?”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里盛着比星空更璀璨的光,那是只属于她的银河。
她点点头,指尖绕上他无名指的婚戒。
骆驼似乎感受到气氛的变化,竟安静下来,只有驼铃在夜风里轻轻摇晃。
宋惜尧靠在他肩头,听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其实白天阿黄喷我时,我突然想到......或许动物也懂得嫉妒,毕竟你眼里的笑,我也想独占。”
他被她的坦诚逗得轻笑,却在他低头吻住她时,觉得沙漠的风都变得柔软。
远处的流星又划过几颗,却再也比不上此刻眼底的光。
当驼队回到营地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宋惜尧下马时腿还是软的,被萧朔直接抱回帐篷。
阿黄站在帐篷外,晃着铃铛不肯走,直到萧朔出去给它添了把盐粒,才满意地打了个响鼻。
“明天还骑吗?”
她躺在睡袋里,看他脱冲锋衣时带起的沙粒落下。
萧朔钻进睡袋搂住她,鼻尖蹭着她发顶:“骑,但得等你腿不麻了。”
顿了顿,又补了句:“或者我背你骑骆驼?”
她笑着捶了他一下。
晨光爬上帐篷时,宋惜尧迷迷糊糊地看见萧朔正在整理相机。
屏幕上闪过白天的照片:她骑在骆驼上,笑得前仰后合,而他满脸口水却依旧盯着她,眼神里全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