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试图偷懒,刚一放松,旁边的班长眼神便扫了过来,如同实质的针芒。
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仗着自己块头大,故意慢了半拍。
负责他那一片的班长立刻上前一步,没有多余的废话,一记标准的擒拿动作,将他按倒在地,昨天就是这家伙,今天还是这家伙,没关系,班长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每个人,只有三次机会,三天时间的适应时间,三次机会,是你硬来的极限,三天是你确实也不会,那不好意思,只能去劳改队,或者工程队,干到死了,干多少活,吃多少饭,笨没关系,只要肯干,就饿不死你,甚至肯吃苦,你会过得比地主老财,待遇还好,吃得还棒,反之,天天和稀饭就行了,总之是死不了。
班长的动作还是那么的干净利落,快得让人看不清。
那土匪痛呼一声,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班长膝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服从命令,或者,加倍训练,三次机会,用完,还不听话,那么,就地正法,直接枪毙,你很有种,这是你的第二次机会,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班长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但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听得背后直冒冷气。
周围的土匪更是看得心惊肉跳,再不敢有丝毫懈怠。
上午的队列训练,就在这种近乎折磨的反复中进行。
站军姿,踢正步,转向。
每一个动作都被拆解开来,要求绝对的标准。
汗水浸湿了土匪们的破烂衣衫,黏在身上,又痒又难受。
太阳逐渐升高,炙烤着大地。
午饭是简单的糙米饭和咸菜,狼吞虎咽之后,短暂的休息便结束了。
下午的训练科目是射击。在距离操场不远处,临时搭建起了简易的射击靶场。
“都给我听好了,拿起你们面前的枪!”一位警卫班长指着地上摆放的一排老旧步枪,大声说道,“这玩意儿就是你们以后在战场上保命杀敌的家伙,能不能用好它,就看你们接下来的表现。”
土匪们一脸好奇又带着些许畏惧地走上前,拿起枪支。这些枪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可真正要按照正规的训练方式来操作,却又是另一回事。
“检查枪支!”班长下达指令。土匪们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枪支,有的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打开枪膛。班长们穿梭在队伍中,手把手地纠正他们的动作。
“看好了,这样拉开枪栓,检查里面有没有异物……”一个班长耐心地给一个土匪示范着,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严厉。
接着,便是持枪姿势的训练。“身体前倾,膝盖微屈,枪托抵在肩窝处,注意,别抵歪了,不然开枪的时候有你们好受的!”班长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把一个土匪的姿势调整到位。
烈日高悬,气温愈发炎热,土匪们端着枪,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滴在枪身上。但没有人敢放松,因为他们知道稍有差错,迎接他们的将是严厉的惩罚。
“瞄准靶心,三点一线,眼睛、准星、靶心,要在一条直线上!”班长不断强调着射击要领。可不少土匪瞄了半天,还是找不到感觉,枪支在他们手中不停地晃动。
这时,那个满脸横肉的土匪又出状况了。他觉得持枪瞄准太枯燥,偷偷放下枪,擦了擦脸上的汗。负责他的班长立刻发现了,几步冲过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冷冷地说:“你很喜欢挑战我的耐心是吧?这是你第三次犯错了,本来按规矩是要毙了你,但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别人训练一个小时,你训练三个小时,要是还学不会,就别怪我不客气!”
满脸横肉的土匪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也只能咬咬牙,重新拿起枪,认真训练起来。
在一旁观看的楚云飞不禁对雷天响说道:“雷老弟,这些土匪野性难驯,如此严厉的训练方式固然能让他们快速服从,但会不会激起他们的逆反心理?”
雷天响目光坚定地看着训练场上的众人,说道:“楚兄,这些土匪以前自由散漫惯了,若不用些强硬手段,难以让他们快速成长。我也并非一味地严厉,只要他们肯努力,我自然会给予他们应有的奖励。而且,国难当前,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去慢慢感化他们,只有让他们尽快掌握战斗技能,才能在战场上发挥作用。”
想了想雷天响叹息的道,“我这还算好的,肯定如今距离,未来的那场大战,还有几年时间,还允许我慢慢练兵,真要到了,抗战全面开打,到时候的新兵,估计就只能一边战斗,一遍训练了,那才叫真正的实战训练,适者生存,活下来,打过几场战斗的,那就是合格的老兵,只是这么练法,那伤亡可想而知,所以相比实战训练,咱们这种训练,在严格甚至是严酷,又能死几个人,真要是到了以后的实战训练,一场战斗下来,死掉一半,那都算是少的了。”说到这雷天响想起了前世看的大片,兵临城下,那里面才叫残酷。
摇了摇头,雷天响道,“连这都受不了,不管是真受不了,还是假受不了的,那就别去战斗连队,直接劳改队,施工队,干到死好了,反正都是为抗战做贡献,只是未来的自由,就别多想了,必定这有失就有得,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可不是开玩笑,只是说说而已,战争是他们唯一,戴罪立功的机会。”
楚云飞微微点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