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走,陈知许善意体贴的为她打起了圆场。
“我的这位妹妹刚回来可能还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那天弄出那么大一个乱子,实在是抱歉。”
陈知许的一句不太适应就把原主的荒诞烘托到了极致。
就好像在诉说,她陈最就是一个胡作非为,没有教养的乡巴佬,当个笑话看看得了。
冷义穿着银灰色的西装,眼神真的和看笑话无疑。
面对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陈最没有功夫在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刚要走,就被最开始叫她的陈父给斥住。
“姐姐给你承担了那么多,连道歉这种事情都要姐姐替你做吗?”
道歉?呵!
传闻都是有心之人编造的谎言,陈家人作为原主的家人从来都没有选择相信过原主,斥责的时候倒会拿这些东西来压她了,不免好笑。
“承担什么?”
陈最的语气招摇,里里外外都透着不服。
她轻佻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上的针孔,站在原主的记忆上,用她自己的目光纵览全局。
“我不过是随了她的愿,”
“既然你这么爱你的女儿,那么,你连你的女儿并不想嫁给那个姓顾的白痴都不知道吗?”
陈最抬眼,眼里带了几分调笑。
她的这位好父亲气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但是面对所谓的贵客又不好发怒。
陈最好笑的将眼神转到陈知许的身上,女人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但是很快就换上委屈。
这样的戏码看的都厌烦了,陈最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最后定睛在那两位客人的身上。
“这件事情发生至今不过一两天,你们是害怕打扰到谁不敢去查,还是根本就懒得查?”
陈最勾着唇,语气邪魅。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查,或许还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呢!”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其他人为了不失风范,都选择沉默,这个时候陈知许尴尬的往耳后挽了挽头发
“见笑了。”
她没在陈最的话上去多做周旋,反而八面玲珑的去向今天的贵客道歉,无非就是知道陈最烂到泥里的名声激不起丝毫水花。
俗话说的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陈最不会蠢到被激怒,也不会歇斯底里的凑上前去解释什么。
她的镇定自若为的是不费吹灰之力,让陈知许自乱阵脚。
平常时候这样的情绪可能动弹不得陈知许的心绪,但是今天可不一样。
虽然她不认识主座上的两位,但从原主参加冷家晚宴的记忆,以及刚刚陈母的警告,她能判断出这两位的阶层高于陈家很多很多。
裴叙端正的坐在陈父的旁边,目光犹如百叶窗切割的光斑落在她的身上,想来那样高位的人平日里也听说过她的一二传闻,只不过在关注她时,目光淬的锐利,不像是在看传闻中的那位,更像是重新审视打量。
这样的逼迫未能搅动陈最丝毫心绪。
此刻,她知道,做到这就够了。
聪明人总能探查到别人探查不到的东西,所以陈知许该慌了。
“抱歉,失陪。”
对于陈屿的出面,她一点都不惊讶。
眸光移开,等着男人过来。
陈屿的金丝眼镜链随着他的动作晃动,镜片后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像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冷血动物标本。
领口露出锁骨处暗红的抓痕,让人分不清是他欢愉的证据还是搏杀留下的印记,总之他那一颦一蹙都像极了斯文败类。
陈最看着高大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停下,眼神睥睨,毫无耐心,几乎是压着声音。
“你又想发什么疯?”
然后推着她的背,示意她往楼上走。
陈最故意装作不情愿,最终由陈屿改推为拉。
在手臂被碰上的那一秒,她就挑了一下眉。
原主的这个二哥似乎也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