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许挺害怕陈砚回去把这件事情说给爸妈还有大哥二哥听,但是现在碍于出租车司机在,她想说的话全都吞了进去。
到了陈家,她想拦住陈砚,可是陈砚根本就没有等他,而家里人又破天荒的都在。
她的心很慌,两个人一前一后。
刚进去就被陈母厉声叫住。
“知许!”
心虚的人整个人僵在原地,陈砚也在这个时候看向她。
陈知许看向陈砚的眼神有求助也有别的,就在她思考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局面时,陈母夸张的声音席卷而来。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这两天是去干什么去了?怎么看着人那么疲倦?熬夜做实验啦是不是?”
那种被戳穿的慌张迅速被尴尬代替,紧接着她委屈的快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
因为她在陈砚的眸子里看到了鄙夷,那种目光就好像在说,如果她现在主动提出要出国进修,那他就选择息事宁人。
面对这样的压迫,陈知许笑的勉强。
“妈妈,我有些累,先上楼洗个澡!”
她不想回忆这两天在地下室的细节,对自己现在的模样很是嫌弃,更不可能让家里的其他人靠近自己闻到自己身上不堪的味道!
既然找不到和陈砚说话的机会,她干脆就不在这个是非之地多停留,快步上了楼。
她不敢在浴室多待,即使自己有洁癖冲洗完毕,立马换上衣服出了房间门。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来阻止陈砚把这些事情告诉家里的人。
来到楼梯口,她心一横,闭着眼就滚了下去。
紧张的尖叫响彻别墅,然后是混乱的闷撞声,以及楼梯中间那个平台停放的瓷器摔碎的声音。
“大小姐!”
“知许!”
陈知许从楼上摔下来,昏死过去。
大哥过去把人扶起来的时候,陈知许手腕和脚腕上的勒痕触目惊心。
“这!这是什么?”
陈砚看着妈妈慌乱的表情,全身冰凉。
大哥把人往楼上抱,声音很沉。
“叫家庭医生过来!”
全家都乱成了一锅粥,回家被拉到沙发上坐着的陈砚跑了一半就停下。
或许这个也不是真的,他想。
在陈家人慌乱的忙碌下,最先察觉到异样的是陈屿,平时护姐姐比谁都护的勤的人,现在却跟个木头一样。
“阿砚,你是不是知道姐姐身上的伤是哪来的?”
陈砚没说话,陈屿拧着眉。
“你姐姐被欺负了?”
一向没有出过错的陈知许怎么会冒失的从自家楼梯摔下来。
以陈屿的经验,那个伤一看就是被绑过,自己这个姐控的弟弟又这么反常,很难不让人联想。
随着陈砚的沉默,陈屿已经猜到了最坏的结果。
“你姐她!”
三个字刚吐出来,弟弟手掌上未干涸的血迹就弄脏了陈屿的袖口。
“哥有靠谱的医院?”
他和陈最分开时,陈最提点的那句,他没忘。
少年的急躁不爽的情绪很容易就被看穿,陈屿面色凝重的扶扶眼镜。
“阿尔法。”
阿尔法的确是最好的私人医院,只要有钱都能去,陈最没必要指名道姓的让他回来一定找他二哥带他去。
“哥,除了阿尔法.......”
陈屿觉得陈砚实在是太反常了,在感受到自己手腕上弟弟力气的松动,他眉心直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