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南源就朝屋里走去。
外面的人干着急但是也不敢违抗命令。
陈最随手顺起的钢笔尖挑破了裴叙衣服上的三颗袖扣。
“从你和陈知许开始合作就是幌子。”
裴叙在陈最的一招一式之下,就像是提前预演过一般,每一次躲开的就刚刚好。
“也许更早?”
拳拳到肉的声音掺杂着男人模棱两可的反问。
陈最拳头带起的拳风,擦过裴叙的下颚。
“和陈屿的认识也是计谋中的一步。”
男人后仰的时候还不忘扶着她的手腕,此时此刻的他看着陈最就像是在看什么精心雕琢的作品一样。
欣慰?惊喜?
“还是说,从我被认回陈家的这个节点都是你在操作。”
这些都是她猜的,但是她提出来的每一点都是陈述句。
陈最看的出来,裴叙根本就是在配合她。
意识到这一点的女人,抽出自己携带的匕首,这次的招式不是提前预演过的。
裴叙的瞳孔缩了缩,紧急后退,宽肩窄腰的他猛的撞在了身后的书架。
这一震,原本有些凌乱的书籍彻底歪扭的倒在架子上。
“这个招式我没见过。”
裴叙擒拿的手势在匕首距离他心脏位置零点几公分的位置将其定住。
“你见过的手势是我身体的本能,这一招不是。”
见自己被设计,男人不怒反笑。
一拉一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陈最撞在书架上的力度不比男人刚刚的小。
——哗啦啦!
原本被撞出去快在书架台露出一点边角,这下因为陈最的这一撞,彻底从上下飞下来。
书页翻动的声音此刻就像是什么伴奏曲,只听见裴叙轻笑。
“你在试探我。”
呼吸喷洒,距离心脏只差一点的匕首也没有继续进攻。
“我不仅在试探你,我还试探出了结果!”
“是么?”
被禁锢在书架之前裴叙之后的人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裴叙身上的木质香味短暂的盖住了两个人身上的血腥味。
呼吸喷洒,她以为下一秒裴叙就要不知廉耻的亲上来,只是男人在两人鼻尖快要碰到的时候停下。
他的眼里带着玩味,然后反问她。
“那么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她和裴叙没有关系,有关系的人是原主罢了,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庸俗的男女关系。
陈最冷着脸抬腿,膝盖直击要害。
“能让你断子绝孙的关系!”
裴叙松开她,等她的膝盖到了要害的位置时,男人已经离开了那个位置。
他现在能确定的是原主绝对有丢失记忆的病症,而不是因为她的到来产生的副作用导致她对原主记忆提取的一个混乱。
从陈知许和陈屿这两个人物来看,裴叙没有直接接触她就能看出来。
现在的她不是原主,而是血鸢,可能在穿过来的时候一些反常的行为让裴叙误以为她的记忆在回流。
不对!
刚刚裴叙问的是——你现在是谁?
裴叙为什么要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