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那种会因为感情上的事而放弃自己理想的人,但可悲的是,我现在连什么理想都没有。
虽然我有个为了爱情而奋斗的目标,但并不是我的理想。
阿然却有着明确的理想,她想要成为一个伟大的散文家或诗人。
我好奇地问她,为什么不学关佳去做个未来的小说家呢?
她解释说,小说容易让人产生脱离现实人生的幻觉。
我追问,那散文和诗歌就不会吗?
她自信地回答,散文是性情之作,诗歌是灵性之作。
性情接近人生,灵性超越幻觉。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表示听不懂。
也确实听不懂。
她轻蔑地说,切,竖子不足与谋。
然后她转而去和关佳讨论这个话题。
这会儿,我内心真的有些不舒畅了。
问题变得越来越复杂,我逃离文学是不想触及人生的悲观,而阿然偏偏又喜欢这文学方面的事,不面对又不行。
看来还是不要逃避的好。
这悲观的事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有真正弄清楚人生的意义,如果我真的把人生的意义弄清楚了,又怕是看透了红尘,遁入空门也说不定。
那样的话,阿然该怎么办呢。
这问题越来越复杂,我不想强迫自己去改变什么,只能一步一步地走着看,也许是我把它想得太复杂了。
在阿然与关佳谈得起劲的时候,我借用了小阳的话在一旁感慨,这世界本来就是个阴谋。
他们两人都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我,以为我是在故意引起他们的注意,说实话,确实有一点。
这世界本来就是个阴谋?阿然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我反问,难道不是吗?
我们都无法选择我们的游戏规则,而是游戏规则选择我们,这世界不是个阴谋还能是什么?
嗨!没看出来,你还是有些想法的嘛,阿然说。
我谦虚地说,不是有些,而是很多,只是先要给你面子嘛。
如果我这个不是学文学的比你们学文学的懂得的文学的事还多,不是喧宾夺主了嘛?
嘻,你小辫子翘翘,得瑟的很啦!关佳插话道。
阿然也在一旁帮腔,幸好姜晴姐在说别的事,不然敌对我的又是四个人了。
这明显是派别专业歧视嘛!
阿然,你在帮谁呢你?
她索性向关佳靠得更近,离我更远,强调了她所站的立场。
我问,你还能说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她回答说,这是专业上的纷争,和这无关。
我靠,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势必要反上天啦。
他们要求我把我的理论说完,我眉飞色舞地给他们演讲了一番,这会儿换成他们一愣一愣的了。
嗯,人才,关佳用鄙视的眼神向我翘起大拇指,这明显是嫉妒我这有为青年无双的才华嘛。
我也不屑地回应他,别拍马屁!
他拍了我屁屁一下,我说,小子,这是人屁。
拍的就是人屁!
我实在受不了他,男人的屁油他都揩,他那色心令人发指的程度可真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