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今夜就出发。\"
夜色中,一支由医女和工匠组成的特殊队伍悄然启程,他们携带大量药材和经过改良的攻城器械,如同一条隐秘的暗线,紧紧跟随着大军的脚步。
十日后,流沙隘口的热浪裹挟着紫黑色毒烟翻涌。陆沉舟扶着了望塔的栏杆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玄甲上,转瞬被烈日蒸干。虽然服下了解蛊草炼制的解药,但毒素残留仍在折磨着他的身体。副将陈越举着望远镜面色凝重:
\"将军,敌军在隘口埋设硫磺陶罐,一旦引燃,毒烟将会弥漫整个山谷,我军贸然进攻只会伤亡惨重。\"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几只沙蜥受惊窜入滚烫的沙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
陆沉舟盯着沙盘上蜿蜒如月牙的标记,突然用匕首狠狠扎向\"月牙泉\"三字。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得瞳孔猩红如血:
\"子时三刻,随我抄后山密道。\"
深夜的沙漠寂静得可怕,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三千轻骑裹着牛皮的马蹄踏过滚烫的砂砾,只有风掠过旌旗的猎猎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他们顶着狂风与沙暴,在沙漠中艰难跋涉,沙砾如刀般划过脸颊,狂风裹挟着砂砾灌入口鼻,但没有一人退缩。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月牙泉的守卫正抱着水囊打盹,却见黑甲骑兵如潮水般漫过沙丘,弯刀上凝结的寒霜还未融化。
\"封死泉眼!\"
陆沉舟挥剑劈开储水罐,看着清澈的泉水混着墨绿色药剂渗入沙层。远处传来敌军营地的骚乱声,他望着东方渐亮的天际,苍白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此刻,苏清欢的援军或许正在穿越戈壁,而霍图尔精心布置的毒烟阵,即将因为水源的断绝而成为吞噬自己的牢笼。与此同时,他早已安排暗卫在敌军后方散布水源被污染的消息,恐慌如同瘟疫般在敌军阵营中迅速蔓延。
而在千里之外的沙漠边缘,苏清欢的队伍同样经历着重重考验。他们遭遇了突如其来的沙暴,狂风将帐篷连根拔起,漫天黄沙几乎将所有人掩埋;还遭到了小股马贼的偷袭,医女们在工匠的保护下,用自制的弩箭顽强抵抗。但所有人都牢记着使命,咬牙坚持,终于在关键时刻赶到了前线。当苏清欢看到了望塔上那个熟悉却又消瘦的身影时,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知道,这场艰苦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