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雅前辈,你……你的舌头怎么会……”
我盯着她开合的下颌,那里本该柔软的舌头已化作焦黑的腐肉。
空洞的口腔里隐隐透出诡异的青紫色,我惊讶的不禁倒退半步。
“我们回去慢慢说吧,淋这么长时间的雨,会着凉的……”
麻雅叹了口气,看向了被师姐打倒的族人说道。
我这才注意到师姐僵立在雨中的身影,她那身白色连衣裙沾满泥浆,指节因紧握染血的石块而泛着青白。
而在她身前,几个身披黑袍的女子横七竖八倒在泥地里,额角汩汩流出的鲜血混着雨水,一个个脑袋被师姐开了瓢。
“师……师姐,你刚刚没下死手吧?”
我小跑上前,瞥见女子们脖颈处细微的起伏,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她们……没死……”
师姐淡淡的说道。
虽说这些族人没死,可也伤的不轻,
如果再多耽搁一阵,恐怕这些人就只能选择夺舍转生了。
“那就把手里的石头丢了吧,现在没事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师姐手里染血的石头丢在了一旁。
当我们踩着泥泞回到村寨时,乌云正渐渐散去。
月光穿透云层,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麻雅领着我们走进一间吊脚楼,屋内陈设简陋,唯有墙上密密麻麻的族谱图透着几分阴森。
“我的舌头被毁掉,虽说依旧可以靠腹语使用咒术,让眼前的万物腐朽受到诅咒,却没办法做到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
麻雅枯瘦的手指划过案几,木质桌面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裂痕。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前辈您的舌头割掉?那人不要命了?”
我好奇的问道。
“我的舌头并不是被割掉的,而是被毒毁的。原本,只要我重新夺舍一具新的肉身,就能恢复如初……”
“不过我身为族长要以身作则,我曾制定过规矩,不到生命垂危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动用夺舍之术。”
麻雅紧握着手里的热茶,沉声说道。
“那究竟是谁毒毁了前辈您的舌头?不会是……”
当我听到被毒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闪过了一个阴森狡诈的身影。
果然,就听麻雅冷冷的说道:“那人是轮回宗畜生道阴宫之主,冥蛇!”
“还真是这个家伙……不过我听灵调局的人说,这妖道冥蛇好像是前辈您的徒弟?”
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