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潇洒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可还没等走出两步,便双腿突然一软,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
我额头的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浑身不受控制地痉挛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犹如千万只毒蛊在啃噬着我的血肉......
\"长生,你不要紧吧?怎么了?\"
滕哲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关心的问道。
我咬着牙关,强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剥魂分身的副作用罢了。那万蛊啃噬的痛楚,返还在了我的身上......\"
说话间,我艰难地回头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师姐。
她依旧保持着那副木然的神情,可那双呆滞的眼眸深处,分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让我感受到她内心对我的担忧。
为了不让师姐担心,我硬是将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压了下去。
我扶着滕哲的手臂,颤抖着站起身来,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事就好,虽说你们收池人的剥魂分身十分神妙,可看起来风险也不小啊。\"
滕哲叹了口气说道。
\"但比起只身去冒险,用分身去试探,已经算是上上之策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哲哥,时间紧迫,咱们赶紧走吧!\"
滕哲点点头,转身朝身后的队伍打了个手势。
众人立即整装待发,跟随着他朝山下走去。
这时我才注意到滕哲带来的这支特殊队伍,他们虽然都来自爵门,可身份却都不同。
有蛊师、巫医,还有惊门和风门的高手。
但所有人有一点却相同,那就是都留着清一色的光头,那泛着青茬的头皮明显是刚剃不久的......
\"这是......不会是从黑组长那里取的经吧?\"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处,又疼得龇了龇牙。
\"没错,\"滕哲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毕竟黑组长曾经带队处理过禁魇婆麻灵事件,而且所有人都全身而退。这个经验在六大分局可是......\"
\"那哲哥,你这头可没剃秃啊?\"
我打量着他那一头浓密的黑发笑着问道。
\"长生你忘了,之前我走火入魔的时候头发早已经都掉光了......\"
滕哲无奈地摇摇头,伸手一扯那做工精细的假发套。
\"抱歉......\"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苦笑着道歉。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千乌苗寨的山脚下。
方才从山顶俯瞰时,苗寨还是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可就在我们踏进寨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骤然剧变!
原本安静的寨子仿佛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生化灾变。
所有寨民的身体都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眼神空洞而凶狠,如同行尸走肉般朝我们扑来!
\"不好!是噬蛊在暗中操纵着寨民身体里的蛊虫!\"
我眉头一皱。
虽然噬蛊还没有把寨民完全炼化成蛊人,但已经能够通过蛊虫操控他们的行动了。
昨晚半夜,杨大娘就是这样被蛊虫控制,偷偷来窥探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