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的匕首在指间旋转,金红血光划过傀儡关节,那些嵌着残页的部位应声而断。她突然看见沈巍趁乱将什么东西塞进林九口袋,低头一看,竟是半张火烧过的地图,边角处画着归墟核的生门标记。
\"沈老师,你到底哪边的?\" 萧战踹飞扑来的尸傀,发现沈巍正用身体挡住暗格,那里摆着个檀木盒,盒盖上刻着与九阙钥匙相同的星图,\"操,这盒子里的东西,比老子的装备还烫手!\"
沈巍突然惨笑:\"阴符会要的是能号令九阙的双星血,而你们......\" 他的目光落在苏雪的金红胎记上,\"你们要的是真相。\" 暗格里的青铜钟突然鸣响,钟声里混着周明远的冷笑:\"沈巍,你的卧底戏码,该落幕了。\"
林九的守护印突然与檀木盒共鸣,显形出父亲的全息影像:\"小九,雪雪,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沈老师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记住,归墟核的血祭不是终点,而是......\" 影像突然被雪花干扰,最后定格在父亲举起的半块摸金符上。
苏雪的归墟眼穿透暗格,看见盒子里躺着的,竟是母亲的银盒与父亲的摸金符,两件信物中间,夹着张泛黄的纸条:\"雪雪别怕,沈叔叔是爸爸在阴符会的眼睛。\" 金红眼泪滴在纸条上,显形出沈巍的血指纹。
\"原来你从来没背叛过......\" 苏雪的声音哽咽,匕首 \"当啷\" 落地,却见沈巍突然捡起她的匕首,抵住自己咽喉,金红血液顺着刀锋滑落,在地面画出归墟核的方位图,\"带盒子去秦陵,找老槐树密道......\"
院外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萧战踢开挡路的尸傀,拽着林九就往狗洞跑:\"九哥,再不走就真成盗墓贼了!老沈他......\" 他回头看见沈巍被阴符会成员拖走,白大褂下露出的,竟是与苏雪相同的金红胎记。
越野车在山路上狂奔,林九摸出沈巍塞的地图,发现背面用朱砂写着:\"周明远是九阙守门将,他的弱点在玄蛇逆鳞处\"。副驾驶座上,苏雪正捧着檀木盒流泪,银盒与摸金符在她掌心共鸣,显形出九阙星图的完整脉络。
\"九哥,刚才沈老师的枪,\" 萧战突然打破沉默,\"枪口一直对着你的非致命部位,连保险都没开。\" 他的战术手表显示,沈巍的定位信号正在向秦陵方向移动,\"老子觉得,这老小子根本就是故意被抓的。\"
车载收音机突然响起杂音,接着传来沈巍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电流干扰:\"林九,苏雪,归墟核的血祭碑需要你们的双生血,但记住......\" 话未说完便被刺耳的忙音切断,只剩下背景里青铜门开合的巨响。
苏雪突然指着前方,车灯照亮的山壁上,有人用朱砂画着新鲜的双星印记,箭头直指秦陵方向。林九的守护印亮起,显形出父亲的留言:\"沈巍用自己换你们的时间,归墟核里,有你们要的所有答案。\"
越野车在老槐树下急刹,苏雪摸着树干上的刀痕,正是父亲十年前刻的 \"雪\" 字。当她的金红血液滴在刀痕上时,树洞突然打开,露出通向秦陵地宫的密道,深处传来的,是沈巍熟悉的咳嗽声,混着阴符会成员的惊叫。
\"九哥,你看!\" 萧战举起从沈巍身上搜出的尸解丹,发现丹药表面竟刻着苏雪的生辰八字,\"这玩意儿的保质期只有三天,而沈巍的药盒里,全是过期半年的......\" 他突然明白,沈巍根本没服下真正的尸解丹,那些痛苦都是装出来的。
密道深处传来剧烈震动,林九的守护印显示,沈巍的定位信号正在快速靠近归墟核。当三人准备踏入密道时,身后突然响起汽车喇叭声,两辆闪着警灯的稽查车堵住去路,领头的队长举起手电,强光里,沈巍被反绑着坐在副驾驶座,脸上有新鲜的血痕,却对着他们眨了眨眼 —— 那是只有双星才懂的暗号,表示 \"一切按计划进行\"。
苏雪突然握紧林九的手,金红胎记与守护印交相辉映,在密道入口显形出九阙的完整星图。她终于明白,沈巍的 \"背叛\" 不过是归墟核计划的一环,而真正的背叛者,此刻正躲在归墟核深处,等着用她的血,唤醒那具躺在青铜棺里的古老躯体。
密道内的寒风带着朱砂味,林九望着沈巍被带走的方向,掌心的守护印突然显形出一行小字:\"保护好苏雪,她是归墟核的最后一道锁 —— 沈巍绝笔\"。而在这行字下方,还有个极小的笑脸,旁边画着牵着小手的摸金符与西陵匕首,正是父亲在密道里常画的图案。
萧战突然踹了踹稽查车轮胎,战术刀在车牌上刻下双星印记:\"九哥,老子现在信了,这老沈比咱们还能折腾。\" 他望着逐渐闭合的密道入口,突然笑了,\"走吧,去归墟核接咱们的卧底老师回家,顺便......\" 他拍了拍腰间的炸药包,\"教教阴符会的孙子们,什么叫真正的摸金范儿。\"
当密道石门轰然闭合时,沈巍的声音突然在苏雪脑海中响起,那是用守墓人秘法留下的传音:\"雪雪,你父亲在归墟核等你,他从来没背叛过西陵,就像我从来没背叛过你们......\" 话尾突然被剧烈的爆炸声掩盖,苏雪知道,那是沈巍在用生命,为他们争取最后的时间。
雨不知何时停了,秦陵上空的星图格外清晰,九阙的位置在星空中连成一线,像极了沈巍书桌上那张被揉皱的考古图纸。林九握紧苏雪的手,掌心的守护印与她的金红胎记共鸣,照亮了密道深处的青铜台阶,而在台阶尽头,一扇刻满双星印记的大门正缓缓开启,门后传来的,是父亲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