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的暴风雪在天池畔掀起丈高雪墙,陈二狗的睫毛结着冰碴,却不敢移开视线 —— 无常鬼母的七个分身正从装甲车顶显形,中央分身的青铜面具彻底崩裂,露出的面容竟与林九父亲的遗像有七分相似。
\"林九,你以为清微堂是除魔卫道?\" 鬼母的尖啸混着装甲车的轰鸣,\"七百年前初代掌门签下血契时就定下规矩:每代清微掌门都要剜出心脏,给双星血脉当人柱!\" 她抬手甩出七道血线,每道都缠着林九父亲的记忆残影。
林九的镇山剑在掌心刻出的预警符突然崩碎,剑刃映出幻象:父亲在雷音寺地宫将断剑刺入心口,后颈的星图胎记与第五十二章中祠堂壁画的初代掌门完全一致。更令他窒息的是,父亲临终前藏在断剑里的记忆碎片,竟显示他主动要求成为人柱。
\"你父亲当年跪在秦熺墓前三天三夜。\" 鬼母的七个分身同时怪笑,\"求我们保留双星血脉,条件是他自愿剜心,让你在现世成为新的祭刀人 —— 就像七百年前的初代掌门!\"
苏若雪的引魂灯芯突然爆出火星,她摸着伞柄残片,阴眼 \"看\" 见装甲车底盘刻着的 \"731\" 标记正在吸收林九的血气:\"鬼母在篡改记忆!你父亲的替劫符......\"
话未说完,十二辆槐木傀儡从车底爬出,关节处的樱花纹与第五十九章中三尸脑神丹的培养皿相同。二狗慌忙甩出带血的糯米,却见傀儡在血雾中分裂成二十四具,每具心口都嵌着与第六十一章中祭坛灯台相同的清微剑印。
\"林九,你手里的镇山剑......\" 鬼母的指尖划过装甲车的阴器纹路,\"是用三百个少女的腿骨磨成的剑鞘,你父亲的心脏,现在还泡在剑穗的血玉里!\"
金属碰撞声中,林九的剑穗突然崩开,露出裹着心脏的血玉 —— 那是第四十二章中断剑认主时忽略的细节。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终于明白为何每次使用剑诀都会心绞痛,原来清微剑的力量,从来都是建立在人族的痛苦之上。
\"师父!\" 二狗的呼喊被风雪扯碎,少年看见林九握剑的手在滴血,掌心的清微印记与傀儡心口的剑印产生共鸣,\"别信她的话!若雪姐姐的引魂灯......\"
苏若雪的引魂灯芯突然照亮鬼母的袖口,那里绣着的不是樱花纹,而是与第二十七章中祠堂族谱相同的 \"秦\" 字暗纹:\"她在用血河咒制造幻象!你父亲的日记残页......\"
话未说完,鬼母已抛出三尸脑神丹。绿雾中浮现出林九六岁时的场景:父亲在破庙为他包扎伤口,道袍下的剑形疤痕与苏若雪后颈的如出一辙。父亲的声音混着风雪传来:\"小九,清微剑要斩的从来不是鬼,是人心......\"
\"住口!\" 林九的镇山剑突然斩断自己的发丝,剑鸣混着记忆碎片:父亲在雷音寺地宫刻下替劫符时的苦笑、义兄被剜心前塞给苏若雪的银镯、还有二狗母亲临终前塞进他手中的双鱼玉佩。这些画面突然串联成线,指向同一个真相 —— 清微堂的传承,从来都是用血肉筑成的牢笼。
\"七百年前秦熺布下的局,你们清微堂不过是看门狗。\" 鬼母的七个分身同时逼近,装甲车的探照灯照亮了她们袖口的 \"731\" 标记,\"你父亲主动剜心,就是为了让你在七月十五心甘情愿躺进祭坛,用你的血激活长白山龙脉......\"
冰面突然裂开,天池底部的血河倒灌而出。林九看见,血河中央漂着三百具清微掌门的尸体,每具心口都嵌着与他剑穗相同的血玉 —— 那是第五十四章中双鱼秘典里被隐去的真相。
\"林九!\" 苏若雪的伞柄残片敲在他手腕,引魂灯芯化作义兄的虚影,\"阴眼能 ' 看' 见鬼母的脉门在装甲车的樱花纹里!\" 她的阴眼血珠滴在傀儡心口,竟让清微剑印显形为 \"秦\" 字。
二狗趁机将玉佩按在装甲车的 \"731\" 标记,玉裂纹中渗出的血珠拼出 \"破\" 字。十二辆装甲车同时发出哀鸣,车身上的樱花纹纷纷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 \"秦桧之器\" 古字 —— 与第六十一章中祭坛铭文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