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殡仪馆的灵堂修缮完毕,工人们开始拆除院子里那座临时灵堂,先把防雨布撤下来,然后把桁架一点点拆除。最后只剩下几根固定脚手架的支撑钢管插在地上。
其他几根钢管很顺利地被一一拆除,只剩最后一根时,奇怪的事发生了。
任凭工人怎么摆弄,这根钢管愣是一动不动,简直像焊死在地里一样。
老何挤进人群,扶着钢管晃了晃,纹丝不动。
“这什么情况?”
他看了一眼包工头:“你搁底下整啥了?”
包工头不以为然地笑笑:“何主任,你就说我干的活儿怎么样吧!一根钢管都订的这么结实。”
老何一摆手:“少扯那没用的,赶紧拆了收拾利索,我们这儿随时都有可能来活儿,别耽误正事儿。”
“放心,这都不叫事,我马上搞定。”
包工头挥手叫来两个牛高马大的工人,让他俩合力把钢管薅出来,没想到两个壮汉把脸憋成紫茄子,钢管还是纹丝不动。
“哎哟卧槽,真他妈邪了门了,把车开过来,我他妈就不信治不了它!”
包工头发了狠心,指挥工人把拉工具的皮卡车开过来,用牵引绳牢牢拴在钢管上。
司机踩下油门,牵引绳顿时绷的笔直,可任凭车轮在地上磨得直冒青烟,那根钢管还是一动不动。
工人们慢慢安静下来,没一个人敢再大声说笑,眼前的情况是个人就知道不正常,更何况红旗殡仪馆名声在外,这次肯定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这时,老何提议把地面刨开,看看底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人群外有人喊老何的名字,他扭头一看,原来是老蒋的爱人。
老蒋爱人很少来殡仪馆,林宇上班这么久只见她来过一次,还是老蒋带她去东山烧纸,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
“呦,嫂子,你怎么来了?”
老何挤出人群。
“嗨,我来找老蒋,他在这儿吗?”
“没有啊,今天一上午都没看见主任,你给他打电话呀。”
老蒋爱人一脸焦急:“他手机关机了,哎呀真是急死个人。”
“啥事啊这么着急?”
“孩子学校的事,算了,他不在我就走了。”
老蒋爱人正要走,忽然注意到人群中立着的那根钢管:“你们这是干嘛呢?这么多人。”
说着,她抬头顺着钢管往上看,忽然整个人就僵在那儿,双目圆睁直勾勾盯着钢管顶端,表情满是惊恐,喉咙里还发出一阵呜咽声,紧接着就一翻白眼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