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呼吸!
一座完全由混沌法则实质化凝聚而成的、流转着灰蒙蒙混沌气流的牢笼,便将刚刚稳住身形、还未来得及做出有效反应的紫微仙王,彻底囚禁其中!
牢笼不大,刚好将紫微仙王困锁在内。
每一根栏杆都粗如儿臂,非金非石,非光非暗。
上面天然流淌着玄奥莫测的混沌符文,不断汲取着周围的一切能量与法则,加固自身,隔绝内外!
琉璃道种悬浮在牢笼顶端,散发出温润却坚不可摧的光芒,成为这座混沌囚笼的核心与力量源泉!
“啊——!给本座破开!”
紫微仙王终于彻底反应过来,发出惊怒到极致的狂吼!
他从未想过,自己堂堂太初神庭之主,竟会被人像囚禁野兽般关进笼子!
这是比死亡更甚的羞辱!
轰!
轰!
轰!
他周身爆发出足以焚灭星河的恐怖能量!
帝星的光辉前所未有的炽盛,试图撑爆牢笼!
无数道凌厉无匹、足以切割大世界的星辰法则之刃从他体内迸发,疯狂劈砍在混沌栏杆之上!
铛!
铛!
铛!
铛!
金铁交鸣般的巨响震耳欲聋,火星四溅!
那混沌栏杆在如此狂暴的攻击下剧烈震颤,灰蒙蒙的符文疯狂闪烁,甚至出现了一丝丝细微的裂痕!
但,也仅此而已!
琉璃道种光芒微涨,牢笼外翻腾的混沌气流如同受到召唤,汹涌灌注,瞬间将那些裂痕弥合!
栏杆上被劈砍出的白痕也迅速消失!
整座牢笼不仅未被破坏,反而在紫微仙王的力量冲击下,流转的混沌符文更加凝实深邃,散发出的禁锢之力更加强大!
那足以撕裂星域的星辰法则之刃,斩在混沌栏杆上,竟如同泥牛入海,绝大部分威能被那流转的混沌符文直接吞噬、同化!
“不可能!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位刚刚从吴通挥手湮灭众强攻击的震撼中勉强回过神来的神庭准仙王强者,看到紫薇陛下竟被瞬间囚禁,且全力挣扎都难以撼动那诡异牢笼。
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声音充满了荒谬感。
“道种……那是他的道种显化!”
远处浮陆上,那位一直紧握青铜古镜碎片的白发老者失声喊道,声音因激动而尖锐。
“以无上道基为种,化混沌法则为笼!这……这已经触及了‘内宇宙’雏形的门槛!他将自身的‘道’与‘法’,化作了实质的囚笼!外力不破其道,此笼……永固!”
他看向吴通的目光,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敬畏与恐惧。
这已非简单的力量碾压,而是大道层面的绝对压制!
“紫薇陛下……竟被……生擒了?!”
那个穿着华丽仙甲的年轻人面无血色,嘴唇哆嗦着,身体抖如筛糠。
眼前这一幕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神庭之主,在他们心中如同天道化身般的存在,竟像待宰的羔羊般被困在笼中挣扎!
这比神庭崩灭更让他感到彻骨的寒冷和绝望。
吴通的身影,此刻已经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混沌牢笼之前。
玄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他负手而立,目光平静地俯视着牢笼中状若疯狂的紫微仙王,如同在欣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
那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俯瞰蝼蚁的漠然。
“紫薇老儿,”
吴通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牢笼的阻隔,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紫微仙王的神魂深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极致的嘲弄。
“你以为有这腐朽不堪的神庭做靠山,便能高枕无忧,视万灵如草芥,肆意妄为?”
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远处那光芒摇曳、裂痕遍布、不断有星辰阵基崩灭的太初神庭,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弧度,那弧度如同开锋的绝世凶刃,斩断了神庭最后一丝虚幻的尊严。
“在我眼中,”
吴通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九天惊雷炸响,带着碾碎一切的霸道与嚣张。
“这所谓统御诸天、牧养万灵的神庭,也不过是一堆行将就木的——土鸡瓦狗!”
“土鸡瓦狗”四字,如同四柄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神庭生灵的心上!
也彻底点燃了紫微仙王最后的疯狂!
“吼——!!!吴通!小辈!你休要猖狂!”
紫微仙王在牢笼中疯狂挣扎,帝冠歪斜,帝袍凌乱,双目赤红如血,再无半分仙王威仪,只剩下歇斯底里的怨毒与色厉内荏的咆哮。
“你可知罪!你可知你已犯下滔天死罪!囚禁本座?毁我神庭根基?你死定了!天上地下,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他死死盯着牢笼外的吴通,眼神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更带着一丝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疯狂,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太初仙王!他老人家不会放过你的!待他苏醒,降临此间,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抽魂炼魄!永世不得超生!你的世界,你的道统,所有与你相关的一切,都将被彻底抹去!化为宇宙尘埃!你等着!你等着承受太初的怒火吧!!!”
这声嘶力竭的威胁,蕴含着紫微仙王最后的希望与诅咒,在死寂的星域中回荡,试图用那深藏于神庭核心、沉眠万古的恐怖存在的名讳,来震慑眼前这个无法无天的新王。
吴通闻言,先是微微一怔,似乎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
随即——
“哈哈哈哈哈哈——!!!”
他猛地仰天大笑起来!
笑声恣意张狂,酣畅淋漓,如同混沌初开时第一道撕裂沉寂的惊雷!
笑声中蕴含的无尽霸道与轻蔑,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冲垮了紫微仙王用“太初仙王”名讳筑起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笑声渐歇,吴通微微低头,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再次锁定牢笼中的紫微仙王,嘴角依旧噙着那抹冰冷的、睥睨天下的笑意,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太初仙王?他来了又如何?”
他顿了顿,仿佛在品味着这句话带来的极致嘲讽,然后,那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斩断命运枷锁的终极宣告,带着碾碎一切的绝对自信与无边狂傲,响彻寰宇:
“我连你都能轻易捏死,还会怕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