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桅帆船“沙海之星”的桅杆刺破海平线时,鲁高因港口的七座了望塔同时燃起狼烟。赤红、靛蓝与鎏金的烟柱螺旋升空,在碧蓝天幕上拼出赫拉迪姆的六芒星徽记。十二艘悬挂彩旗的迎宾快艇破浪而出,船首像喷吐着魔法焰火——寒爪的霜狼图腾、艾琳的翡翠箭矢、雷欧的圣光战锤……每一簇烟火都在空中凝固成冰晶雕塑,引得岸上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他们回来了!”码头上挤满了踮脚张望的市民,孩童们骑在骆驼背上挥舞彩绸,香料贩子的鹦鹉齐声高喊“英雄!英雄!”。杰海因国王亲自登上领航船,这位素来以威严着称的年轻君主,罕见地卸下铠甲,身披缀满月光贝的丝绸长袍,赤脚踏着浸透玫瑰精油的柚木甲板。
“以永恒绿洲之名!”国王高举嵌满星蓝宝石的权杖,声浪被法师们用“扩音水母”传遍海湾,“迎接我们的利剑与坚盾!”
船队靠岸的刹那,港口七十二座青铜雕像同时转动。手持长矛的沙漠卫士像活过来一般,将武器交叉成凯旋门;喷泉池中的水元素幻化成林墨等人的形象,托举着恶魔头颅冰雕载歌载舞。更夸张的是,矮人工匠连夜改造了起重吊臂——当舷梯放下时,机械傀儡们抬着缀满金盏花的红毯滚滚铺来,每一步都溅起混着香料的彩色沙尘。
主城区的狂欢从码头一路烧向王宫。街道两侧的棕榈树全被裹上金箔,商贩推着雕花餐车沿途分发“凯旋特供”——裹着蜂蜜的蝎子串、液氮急冻的仙人掌冰沙、用魔法焰火炙烤的沙虫肉卷。空气里糅杂着藏红花、焦糖与硝烟的奇异香气,连流浪猫都醉醺醺地叼着银鱼干在屋顶打滚。
铁壁的装甲成了移动景点。矮人们给他的金属外壳贴满荧光藤壶,关节缝隙插着孔雀尾羽,胸口显示屏循环播放击杀督瑞尔的战斗全息影像。一群亚马逊女战士笑嘻嘻地往他炮管里塞满鲜花,最后连霜狼都看不下去了,叼着块冰镇西瓜蹲在装甲肩上降温。
艾琳的射箭比赛演变成全城狂欢。标靶从金苹果升级为空中飞旋的火蜥蜴,赌徒们押注她能否一箭射穿七颗枣椰。当她以“流星追月”箭术将最后一支箭钉在月亮与灯塔的夹缝中时,整个广场的酒桶被同时凿开,蜜酒像小型瀑布般涌入排水渠,醉醺醺的侏儒法师们趁机召唤出彩虹水母在酒河里蹦跳。
雷欧的圣光吧台成了最魔幻的角落。他用圣光锤当调酒器,把龙舌兰、仙人掌汁与恶魔血液残渣混合,调出会发光的“极光玛格丽特”。酒保傀儡们踩着滑轮托盘穿梭人群,每当酒杯见底,杯底就浮现出迷你圣骑士为饮酒者赐福的幻影。最绝的是,雷欧给醉倒的矮人涂上“忏悔荧光粉”,让他们在梦话中坦白偷藏私房钱的地点。
影梭的恶作剧在午夜达到高潮。他的量子手臂失控地喷出烟花,把督瑞尔的脸p成杰海因国王的滑稽模样,又用全息投影给霜狼换上芭蕾舞裙。当卫兵气急败坏地追来时,他早已溜进香料市场,把辣椒粉掺进矮人的烟斗,听着此起彼伏的喷嚏声笑到打滚。
皇宫宴会厅被改造成了超现实的魔幻空间。穹顶垂下三千盏水晶灯笼,每盏灯里都囚禁着一只发光水母;乐师们用沙漠巨蝎的尾针弹奏竖琴,琴弦是抽丝剥茧的蛛魔丝;就连侍者的制服都暗藏玄机——衣摆镶嵌的磷粉会在行走时洒出星座轨迹。
七道主菜,道道都是行为艺术:
“冰与火之棺”:液氮急冻的芒果冰雕成督瑞尔形态,上桌时浇上燃烧的朗姆酒,恶魔在蓝焰中“惨叫”着融化,露出腹中的玫瑰奶冻。
“星尘沙海”:巧克力粉压制成术士峡谷地貌,插着糖霜墓碑,掘开“沙漠”会涌出跳跳糖岩浆。
“忏悔者拼盘”:七种肉类雕刻成赫拉迪姆长老头像,蘸酱是塔拉夏秘制辣酱(据说是从墓穴石碑上刮下来的配方)。
“天使之泪”:用泰瑞尔剑刃碎片冻过的生蚝,淋上珍珠粉与柠檬汁,食客吞咽时会短暂看见天堂幻影。
“量子沙拉”:影梭的恶作剧产物,蔬菜会在叉子触碰时随机变换位置。
“机械盛宴”:矮人特供——齿轮形状的烤肉,搭配润滑油风味酱汁。
“最终甜点”:侍者推来等比例缩小的鲁高因城模型,市民们欢呼着拆掉“城墙”(巧克力威化),瓜分“民居”(杏仁糖砖)和“王宫”(奶油蛋糕)。
杰海因国王醉醺醺地跳上长桌,用权杖敲碎“城墙”,奶油炮弹炸了林墨满脸。“这才是真正的攻城战!”他大笑着把王冠扣在霜狼头上,“今晚没有君臣,只有战友!”
当贵族们在宫廷啜饮香槟时,码头区的狂欢才真正进入癫狂状态。黑市商人把仓库改造成“地狱主题酒馆”,酒保戴着恶魔角头饰,用督瑞尔的甲壳残片当酒杯;妓院的流莺们扮成天使泰瑞尔,翅膀上粘着荧光粉,在巷口分发“圣光避孕套”;连乞丐都蹭着热点,在陶罐上画满恶魔图案,高喊“收藏英雄战斗过的沙漠之土!”
赌坊的疯狂:
老板搬出压箱底的“末日轮盘”——指针是寒爪的冰斧仿制品,赌注包括沙漠之鹰的蛋、女巫的头发和“与影梭共度三分钟”(最后这项赔率高达1:1000)。当有人押中“林墨下一个讨伐对象是巴尔”时,整个赌坊被矮人投掷的金币雨淹没。
矮人的机械狂欢:
他们在废墟广场搭起“地狱过山车”,用魔法蒸汽驱动生锈的齿轮,车厢是督瑞尔甲壳改造的“虫巢包厢”。乘客们在三百米高空被甩出时,会被亚马逊女战士的藤网精准接住——这项极限运动被命名为“天使的拥抱”。
宗教行为艺术:
泰瑞尔的狂热信徒在钟楼顶端表演“受难剧”,用吊威亚的方式再现大天使坠落人间。演到一半,绳索被醉汉射断,演员尖叫着坠入下方充气水池,观众却鼓掌高呼“神迹!真正的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