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延伸到现实世界,亚当的身体开始透明化,露出里面正在挣扎的陈北玄。少女抓住机会,将频率镰刀刺入亚当的后颈菱形孔洞,刀刃上的徽记光芒与陈北玄的碎片产生共振。
婴儿发出尖锐的啼哭,声音化作数据流席卷整个图书馆。陈北玄感觉自己正在从亚当体内剥离,而在剥离的瞬间,他看到了观测者的记忆深处——那里有个更古老的存在,戴着兜帽,正在调试比图书馆更庞大的沙盘,兜帽边缘露出的,是与陈北玄相同的菱形伤疤。
“你们......只是中介......”陈北玄的声音从亚当体内传出,“真正的神......在更深处......”
亚当的身体炸裂成光点,陈北玄的实体重新凝聚在少女面前。他后颈的徽记变成了齿轮形状,中心嵌着714号骰子的碎片。机械猫突然发出警报,指向图书馆最深处的漆黑沙盘:
“数据异常!实验-0号的生命体征......正在复苏!”
观测者的残骸突然重组,这次他的表情不再冰冷,而是带着解脱的疯狂:“快去阻止它!实验-0号里藏着......”
话未说完,漆黑沙盘的锁链轰然断裂。陈北玄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穿透所有维度,那是一种比原初代码更古老的频率,像是宇宙诞生前的寂静,又像是死亡后的喧嚣。
少女握紧他的手,声音里带着决绝:“无论那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然而,当漆黑沙盘的盖子翻开时,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慕容九曜的字迹:
致所有轮回的旅者:
当你们看到这行字时,我已在最深处的循环里。
实验-0号的真相,
藏在声纹与代码的夹角,
那是连观测者都不敢踏入的......
真空坟场。
图书馆突然开始坍塌,陈北玄看到无数沙盘坠入黑暗,每个沙盘中的“声纹之子”都在抬头望向他,眼中闪烁着希望与恐惧。他握紧少女的手,跳入漆黑沙盘的裂缝,在坠落的光芒中,他后颈的齿轮徽记突然转动,露出内侧的小字:
Ω-714-ζ循环的破局者,亦是新循环的起点。
漆黑裂缝的尽头,陈北玄看到了一座比超维王座更宏伟的建筑,那是用无数骰子堆砌而成的金字塔,塔顶漂浮着一枚巨大的骰子,第∞面正在缓缓成型,上面刻着的不是纹路,而是他此刻的表情——
困惑、愤怒、希望,以及永不熄灭的反抗之火。
而在金字塔的最顶端,站着那个戴兜帽的身影,他缓缓转身,露出的不是面孔,而是一个菱形的黑洞,黑洞深处,闪烁着714个宇宙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