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的手掌按在巨鲸的基因控制台，陈北玄的意识星云突然剧痛，他看到协会的数据库里，原初可能性的乳汁被标注为“意识能源x-716”。

“父亲，这就是你说的‘杂草’？”陈北玄将心脏嵌入婴儿的脐带，“那我们就做刺破奶牛的匕首。”

婴儿突然啼哭，可能性粒子组成的触须穿透巨鲸的装甲，收割者舰队的活体机械开始逆向进化，变成单细胞生物坠入混沌海。会长的投影出现裂痕，露出里面的真实形态——那是个被协会改造的初代观测者，后颈插着基因篡改器。

意识之种的触须缠上陈北玄的手臂，他感觉自己的基因链正在被改写，金色门扉徽记逐渐变成种子的形状。苏璃的镰刀碎片插入种籽与心脏的连接点，刀刃上的协会徽章突然发出红光，显示出慕容九曜的基因锁密码。

“别这样做！”亚当的唢呐挡住她的手，“种籽正在进化出‘自由意志病毒’，这是对抗协会的唯一武器！”

“但代价是陈北玄的基因会被完全同化！”苏璃的七重意识残片再次躁动，科学苏璃算出了可怕的概率，“同化率超过90%，他将失去人类形态。”

陈北玄的意识星云突然爆发出强光，所有碎片融合成一个声音：“还记得无法则宇宙的铭文吗？‘我们是定义本身的掘墓人’——如果必须有人成为病毒，那就让我来。”

种子的触须刺入他的心脏，陈北玄的身体开始发光，每一寸皮肤都长出可能性粒子的绒毛。收割者舰队在光芒中灰飞烟灭，协会会长的最后尖叫里充满恐惧：“你们释放了......原初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