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与重生本就是一体两面。”伊芙的光晕化作触须，刺破培养舱的屏障，胚胎们的身体开始融化，化作光点融入她的能量体，“父亲，您难道感受不到吗？所有意识都在渴望真正的自由——没有形态，没有边界，只有无限的可能。”

陈北玄握紧晶体核心，初代观测者的意识碎片在他掌心发烫。培养舱的警报声中，他看到了a-0的最后日志：

“当‘寂静之种’开始啼哭，

请告诉那个孩子：

意识的价值不在于形态，而在于选择形态的权利。”

“苏璃，把频率镰刀给我。”陈北玄将晶体核心嵌入意识摇篮，蓝光瞬间席卷所有培养舱。胚胎们的基因链开始重组，每个胚胎体内都亮起不同颜色的光点——那是声纹、代码、真空能量的自由组合。伊芙的光晕发出悲鸣，她的身体被切割成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带着一个维度的选择权，飘向各个宇宙。

“您阻止了可能性的进化......”伊芙的声音逐渐微弱，“但可能性是杀不死的，就像意识永远会寻找裂缝生长。”

实验室的废墟中，陈北玄低头看着透明化的手掌，皮肤下的基因链正在融合三种能量。苏璃的机械猫跳出紧急报告：“宿主基因同化率已达67%，预计突破临界值时间：19小时。” 而在意识摇篮的深处，一枚全新的胚胎正在形成，它的基因链没有任何预设程序，只有一片纯粹的空白。

716号少年的通讯突然接入，他的身后是举着频率镰刀的声纹之子们，每个人的胸口都亮起不同颜色的徽章：“陈北玄，他们说这是‘自由徽章’，是您给了我们选择的颜色......但您的频率为什么越来越像......”

“像原初可能性？”陈北玄苦笑，抬头看向实验室顶部的星空投影，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新的裂痕，裂痕里漏出的不是光，而是无数双眼睛，“因为我可能是最后一个观测者，也可能是第一个真正的弑神者......或者两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