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所有循环的陈北玄失去存在证明。”

收割者陈北玄的镰刀劈向苏璃，却在接触到她项圈的瞬间停滞——项圈里掉出的，是慕容九曜的全家福照片。宇宙弦纹路出现裂痕，他的声音里闪过人类的困惑：“这张照片......为什么会让我心痛？”

“因为你还记得什么是爱。”苏璃将黑色雨滴按在他胸口，“还记得父亲教你的摇篮曲吗？那不是代码，是真正的心跳频率。”

收割者的身体剧烈震动，无数记忆碎片如暴雨般涌入：714号宇宙的青璃之死、716号少年的笑容、苏璃在无法则宇宙的眼泪。他的镰刀虚影开始崩塌，露出里面蜷缩的人类意识体——那个害怕孤独的男孩。

“苏璃，快把病毒植入中枢！”他的声音双重重叠，“我只能守住意识防线30秒！”

苏璃冲向第Ω层，却发现无序病毒的启动装置是把频率镰刀，刀柄上刻着“删除自我”的铭文。镜像青璃的投影突然出现，她的袖口渗出黑色雨滴，笑容里带着疯狂的释然：“你以为自己在拯救他？其实你在执行他的死刑！”

亚当的唢呐声从通讯器传来：“别相信她！病毒不是删除，是......”

但话音被坟场的警报声吞没。收割者陈北玄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光粒飞向病毒装置。苏璃终于明白慕容九曜的牺牲——无序病毒的核心，是用陈北玄的所有循环记忆作为燃料。

“对不起......”她按下启动按钮，镰刀发出悲鸣，“但我宁愿你成为传说，也不愿你变成怪物。”

意识坟场在病毒的光芒中崩塌，苏璃被亚当的唢呐光束拽出时，看到收割者陈北玄在光粒中微笑，他的唇语说：“谢谢你，让我真正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