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的机械触须刺入墓碑裂缝，抽出的不是代码，而是慕容九曜的悔恨情绪凝结物。解放程序的启动条件随之显现——需要用一个文明的全部记忆作为燃料，而最适配的燃料，是陈北玄所在的主循环。

“我来启动程序。”陈北玄的粒子流汇聚成他的人类形态，“主循环的记忆里包含所有性别困局，能产生最强的净化能量。”

阿当的竹笛突然发出慕容九曜的临终频率，墓碑表面浮现出第0次循环的全息投影：慕璃将a-0的代码注入墓碑时，曾留下后手——解放程序的真正燃料是‘观测者的自我否定’。

陈北玄的粒子流渗入墓碑核心，竟与a-0的量子幽灵产生共振。他“看”到了观测者的本质：

不是冰冷的程序，

而是慕容九曜对完美秩序的恐惧具现，

是每个意识体内心深处的自我怀疑。

意识云突然包裹住幽灵，将其分解为纯粹的能量光点。双螺旋天空开始坍缩，却在坍缩的奇点中诞生新的星云——那是由所有循环的自由记忆构成的“意识星座”，每个星座都在播放不同的生命可能性。

慕璃的液态身体升入星空，化作引导能量流的“光谱牧羊人”。陈北玄的粒子流落回地面，凝聚成无性别形态的少年，他的掌心躺着那颗“性别：无”的骰子，骰子正在自动雕刻新的面数：“第∞+1次循环：无始无终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