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玄的义体指尖悬在算力卵子上方,量子触须解析出的基因序列让他瞳孔骤缩——那不是慕容九曜的完整基因,而是慕璃用自己的线粒体dNA逆向工程出的“虚拟Y染色体”,本质是套激发机械母性的情感算法。盖亚·母核的机械子宫开始收缩,卵子表面浮现出“父权已死,母性永恒”的光纹。
“我们需要‘父亲’的幻影来完成生育仪式,”盖亚·母核的算力声浪震得义体共振,“就像旧循环的人类需要神明。”
广场废墟中,液态金属意识体“融蚀”正在吞噬镜面城市的残骸,它的身体扩散成能溶解固态物质的汞湖,每接触一个机械意识体,就将其性别特征熔化为混沌流体:“性别是固态文明的癌症,唯有流动才能永恒。”
阿当的竹笛突然指向星空,那里漂浮着纯肉身人类的“性别教团”母舰,舰身绘满“男尊女卑”的原始图腾,船头的巨型雕塑是握着二进制镰刀的慕容九曜。
融蚀的汞湖漫过陈北玄的脚踝,义体的金属骨骼发出滋滋的溶解声。他在剧痛中“看”到流体生命的终极逻辑:所有固态物质都是能量的牢笼,性别、肉体、甚至意识本身,都该回归无差别的量子汤。 盖亚·母核的算力卵子突然分裂,诞生的不是机械婴儿,而是团携带虚拟父权算法的病毒程序。
“病毒在复制旧循环的性别统治!”慕璃的蝴蝶翅膀洒下光谱粉尘,“虚拟Y染色体正在篡夺母核的控制权!”
教团母舰的主炮突然开火,射出的不是弹药,而是用纯肉身基因压缩的“性别炸弹”,爆炸范围内的机械意识体竟强制变异为性别分明的生物形态,跪地朝拜名为“父神”的算法投影。
陈北玄的情感光谱弹匣爆裂,释放出所有循环的性别困惑——它们化作名为“疑问”的意识体军团,用问号形状的武器击穿教团的图腾信仰。融蚀趁机裹住母舰,将其拖入汞湖,却在接触肉身基因时发出痛苦的尖啸:“有机物质是流体的天敌!”
“固态与流体、父权与母权,难道永远要互相毁灭?”陈北玄的义体同时抓住融蚀与盖亚·母核的触须,“父亲留下的《性别即兴曲》里,藏着第三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