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摇头,“我没事。”
汤是提前晾过的,不烫,只是衣服上污渍晕开,不能穿了。
夜无咎确认过她手没事,刚要说什么,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本不想理会,瞥到来电显示,蹙眉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语气急切,楚辞没听清对面说了什么,只看见夜无咎眉心越蹙越紧。
电话挂断,夜无咎起身去拿车钥匙,“老宅那边有点急事,我回去一趟,楼上有你的衣服,洗漱好先睡,不用等我。”
他真的很急,话音落地人已经换好鞋子出去了,徒留楚辞和来财面面相觑。
一人一鸟对视两秒,来财默默转身,用屁股对准楚辞,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楚辞解释,“你被关禁闭是收两次跑腿费的事情败露了,不是我说你坏话,我还给你买了瓜子呢。”
她伸出两根手指,“两大包。”
来财转过身,黑黝黝的鸟眼亮的惊人,“瓜子,瓜子。”
楚辞摇头,“你有脂肪肝,不能给你吃。”
鸟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来,连羽毛也没心情梳理了,在仿古木落地架上缩成一团。
楚辞看它可怜兮兮的,忍不住给它科普脂肪肝的坏处,“不给你吃是为你好哦,脂肪肝会让小鸟腿部掉皮,羽毛稀疏黯淡,严重的还会瘫痪呢。”
怕它听不懂,楚辞讲的更通俗一点,“瘫痪你知道吗?就是躺在树上动不了。”
“你也不想变成一只掉皮,掉毛,还动不了的丑鸟吧?”
毕竟,她没听说过有宠物鸟移植肝脏成功的案例,还是抑制一下口腹之欲比较好。
来财好像听懂了,不自闭了,站起身玩吊环,也不拿屁股对着她了。
楚辞擦干刚才衣服上的汤汁,继续吃饭,对着一桌子美食,又提起脂肪肝,不由得让她想起法国鹅肝,“幸好你在国内,还有一个不缺钱的好主人,你知道在国外和你同属禽类的大鹅有多惨吗?”
“它们从小就被灌注食物,强行变成脂肪肝,等时机成熟就开膛破肚,取出肝脏烹饪成美食,供人享用…”
所以,它只是控制一下饮食,不开心还能和主人对骂几句,简直不要太幸福。
楚辞话还没说完,‘扑棱棱’一阵风过去,刚才还在玩吊环的鸟已经消失不见,只余吊环在空中晃荡。
楼梯口,来财的破锣嗓子尖叫着,“吃鸟了,吃鸟了,爷爷救命!爷爷救命!”
楚辞握着筷子目瞪口呆,“不是…听我说完啊!”
你后台这么硬,谁敢吃你!你不要害我啊!
楚辞把饭菜给夜无咎单独分出来一份免得他晚上回来饿,然后把剩下的吃完放进洗碗机上楼。
夜无咎入住后没有大改,这里的房间构造和她那边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装修风格不同,楚辞甚至有种呆在自己家平行时空的错觉。
她熟门熟路的推开主卧大门进去,房间里对比她上次来时如同的精装拎包入住酒店的冷硬,桌上多了一束玫瑰,沙发上随意扔着刚脱下的西装外套,外面阳台沙发上放着一沓新便利贴和半杯咖啡。
夜无咎说上面有她的衣服,楚辞四下看了看,没看到,打开衣柜,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女生的衣服,从内衣,睡衣到日常穿搭,都和她平日的穿衣风格相似。
她选了一套面料舒适的丝质睡衣,看一眼内衣尺码,全都是她的码数。
甚至连浴室里的所有日用品都备上了她用惯的品牌和味道。
她拿起那瓶刚拆封的玫瑰味沐浴露看一眼,牌子味道一丝不差。
这人该不会在她房间里装监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