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给她配了一个小助教,刚毕业的小姑娘嘴巴甜的很,跟着楚辞姐姐长,姐姐短。
楚辞觉得当代大学生脑子9成新,说不定有新点子。
于是这天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楚辞斟酌着问小助教,“小余,如果一个普通异性朋友帮了你,你想要感谢他,送什么礼物不逾矩,又能表达自己的心意?”
小余扒拉着饭,眼里只有对饭的渴望,“请他吃饭啊!”
“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加一顿火锅。”
和夜无咎单独吃饭?
楚辞怕折寿。
楚辞沉吟,“还有别的方法吗?”
小余啃一口鸡腿,含糊不清,“那就亲手给他做点吃的,烤点小饼干啊,小蛋糕啊,经济实惠,诚意十足。”
得,反正绕不开吃的。
小余的提议略显离谱儿,可楚辞自己想不到其他好办法,于是下班后决定烤点小饼干,刚好多烤一点给姨妈送去。
她不怎么会做饭,烤饼干的手艺是留学时候,被白人饭硬生生逼出来的。
巧克力味的小熊饼干,刷了黄油烤的酥脆,抛开造型不谈,色香味还是有的。
她探头远远的看隔壁二楼灯亮了,把有明显瑕疵的都挑出来,摆好盘叩响房门。
手刚抬起来碰到房门,门自己开了。
楚辞:…呵,奸商家的门都会碰瓷。
客厅没开灯,庭院里的景观灯透过落地窗照进屋内,勉强能看出布局和她家差不多。
那是楚家刚起步时候买的联排别墅,整个别墅区的房子布局都这样在当年算高档豪宅,现在也只有地段好,绿化好两个优点了。
和夜无咎的身价严重不符。
放着顶级豪宅不住,跑到这么个老别墅区。
大佬的癖好楚辞不懂,她现在有点怀疑夜无咎家里是不是遭贼了。
门开着,一楼黑漆漆的没开灯,二楼却透着光,有纷杂的声音传下来。
楚辞小心翼翼进门,放下手里的饼干,抽出壁炉旁收纳桶里的高尔夫球杆,踮着脚准备上楼一探究竟。
刚踏上台阶,灯“唰”一下打开,夜无咎站在二楼楼梯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挑眉。
“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做贼?”
他刚洗完澡,只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头发湿淋淋的滴着水尽数拢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很考验人的造型,硬生生被他的颜值撑出几分浪荡不羁。
晶莹的水珠顺着肌肉纹理一路下滑,没入腹部松松垮垮系着的浴巾里,冷白的皮肤下,能清晰看到青蓝的血管,腰身劲瘦有力。
要不人家洗澡不关门呢,就是有资本。
楚辞怕以夜无咎的小心眼,多看两眼又要收费。
她偏开视线,放下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我说我是来抓贼的,你信吗?”
夜无咎轻哼一声,“你自己觉得有信服力吗?”
楚辞干笑,“好吧,其实我是来谢你上次帮忙的。”
“亲手烤的饼干,尝尝?”
夜无咎站在楼上瞥一眼客厅桌子上的饼干,“楼下等着。”
等楚辞放好高尔夫球杆在沙发上坐好,夜无咎已经换一身家居服下楼了。
黑色的丝质睡衣面料服帖被他身上的水汽洇染后越发修身,行动间隐隐能勾勒出一点肌肉纹理。
他懒洋洋擦着头发在楚辞对面坐下,垂眸看着盘子里堪称歪瓜裂枣的饼干,语气一贯的阴阳怪气。
“手艺不错,每一个都独一无二,跟姜子牙坐骑似的。”
四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