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右翅毛被拔了一截,聚着石膏,石膏外绑着楚辞同款绷带,歪头看看房间里的人。
看到楚辞旁边的医生,不由自主往夜无咎鞋跟后头靠。
楚辞瞪大眼,第一次在一只鸟脸上看到惊恐的表情。
她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只鸟?
“欢迎光临。”
仿佛看懂她的表情,来财昂着头喊一声,楚辞立刻想起来了。
是繁星门口挂着那只蓝羽鹦鹉。
“这鸟成精了吧?”
楚辞诧异。
比她记忆力还好,而且还会提醒她。
夜无咎俯身伸手,来财熟练的蹦跶到他手上,抓紧他的手指,“这鸟成精了,这鸟成精了。”
它学着楚辞喊。
陆景川看楚辞有兴趣,笑着解释,“它是无咎手养长大的,从小培养,聪明的很,普通的话一听就会。”
他说着,手指点点来财的脑袋。
夜无咎指挥来财,“凶一个给他看看。”
来财歪着头看陆景川,“男人,你在玩儿火。”
猝不及防一句霸总语录,楚辞没憋住笑。
陆景川看她笑了,紧锁的眉心漾开,眉目温柔。
夜无咎睨一眼陆景川唇角的笑意,目光掠过他落在楚辞身上。
她手腕的伤已经包扎好,此时盯着他手里的来财,满眼新奇。
俨然一副伤疤还没好,疼已经忘了的样子。
他抬手把鹦鹉头上毛弄乱,“自己过去。”
来财小爪子退后两步,有点不情愿。
它实在太可爱,楚辞忍不住笑。
夜无咎挑拨离间,“你看,你病友笑你呢。”
楚辞笑容一秒消失。
来财看看楚辞,还是后退。
“不听话的小鸟,容易被吃掉,你喜欢清蒸还是红烧?”
夜无咎抬手看着来财,一脸笑意威胁鸟。
“不好吃,不好吃。”
来财惊恐的扑腾着翅膀朝医生飞过去,因为一只翅膀打着石膏,飞的歪歪扭扭,差点撞医生脸上。
陆景川想喊楚辞先走,看她兴致勃勃的看鸟拆石膏,逗它说话,没忍心。
她很少对某种事物感兴趣,难得这么开心。
从医院出来,陆景川拉开车门让楚辞上车,和夜无咎告别。
“我们先走了。”
夜无咎立在那没吭声,肩膀上的来财歪着头喊,“再见,再见。”
楚辞隔着玻璃探头出来,“来财再见。”
人不如鸟。
陆景川好笑,“要不你开个价,把来财卖给我吧。”
夜无咎瞥他一眼,“滚。”
他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车子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去查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