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如墨的眸子紧凝着,楚辞连呼吸都放缓了,“本来有点在乎,被你一问,又不在乎了。”
夜无咎盯着她看两秒,忽然笑了,“学坏了?”
“跟你学的。”
和他待久了,楚辞渐渐摸到一点窍门,这人太会打蛇随棍上,说话不能说太实。
夜无咎站直身体,垂眸看她,语气漫不经心,“那你可有点危险了,喜欢一个人都是从好奇和模仿开始的。”
楚辞:……
“你喜欢我这么久,不是也没看见你穿裙子?”
夜无咎对答如流,“谁让你以前有个亲亲未婚夫呢?我天天看见你都要气死了,哪有时间模仿啊!”
“你以后多跟我接触接触,说不定我就越来越像你了。”
像她一样穿裙子吗?
荒谬。
楚辞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走为上计,“我要回去了。”
她转身回别墅,关门前往后看一眼,男人还站在那儿,四目相对的瞬间,朝她勾了勾唇。
楚辞关上门,靠着门站两秒,低头看怀里的花。
花瓣上带着水珠,鲜嫩的像能掐出水来,艳丽如霞。
她把花放在客厅上楼洗漱,玫瑰馥郁的香气像它的主人一样霸道,一旦沾染上甩都甩不掉。
楚辞闻着身上久久不散的玫瑰香气,犹豫片刻下楼把那束花拆开,修剪好插瓶。
再次回到楼上时,来财站在窗边,嘴里叼着一张便签,看到她进来,爪子拍拍窗户示意她开窗放鸟。
楚辞推开窗,来财迈着外八字进来,把便签放到楚辞面前,歪头看她。
她捏起便签,上面是一道选择题:楚小天才,你的追求者明天有幸送你去上课吗?
A:有。 b:很有。 c:非常有。
楚辞:……
“幼稚。”
她起身拿支笔,在上面添了个选项。
d:没有。
最后在d上面打个勾,把纸条递给来财,“拿回去给他。”
来财还是歪头看她,操着不太清楚的鸟式普通话,“两颗瓜子。”
好好好,还要跑腿费,不愧是夜扒皮的鸟。
它来的猝不及防,楚辞家里哪有瓜子?
她在冰箱里翻半天,转头问,“小米行吗?”
来财鸟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嫌弃。
楚辞改口,“明天,明天晚上你来补给你,给三颗。”
它这才心满意足的叼着便签回去了。
楚辞看着它隐入树冠,飞入隔壁,关上窗。
躺在床上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有歧义,不过,它跟夜无咎看起来关系不太好的样子,应该不会告诉他吧?
来财穿过林子回去,夜无咎正穿着浴袍百无聊赖的坐在阳台沙发上,旁边摆着一碟生瓜子。
“这么久才回来?”
来财落在桌子上,男人伸手抽走它嘴里便签看一眼多出来的d和上面的勾子,哼笑一声。
“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