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打开淋浴头,旁若无人的解腰间的浴巾,楚辞立刻扭头背对着他眼不见为净。
好不容易洗完,拖鞋在卧室,只能等着他洗完再把她抱回去。
楚辞坐在沙发上看着夜无咎把床上用品换好,下楼扔进洗衣机,不明白明明出力的人是他,为什么累到虚脱的是自己。
一番折腾完已经后半夜了,生物钟被严重扰乱的楚辞躺在床上几乎秒睡,夜无咎转头关个灯的功夫,身边人已经沉沉睡去,任由他怎么逗弄都没有反应,像是电量耗尽的玩偶,任人摆布。
最终,他的视线在她脖颈间那抹晕红上凝视片刻,低头凑过去试了几次,终于弄出满意的形状,将人拉进怀里,下巴蹭蹭她的头沉沉睡去。
这一晚睡的格外沉,感觉刚睡着天已经亮了,楚辞睁开眼看到窗外几乎大亮的天心口猛的一跳手臂往后摸,身后的床空着,没有一点温度,显然人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她长舒一口气,昨晚太困睡前忘记让夜无咎回去了,真怕他大爷一样的性子一觉睡到钱妈过来,大摇大摆的下去。
房间里所有关于男士的用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被带走,换上新垃圾袋。
楚辞感慨他这谨慎程度用来偷情都屈才了,该去做卧底才对。
偷情两个字从脑海里跳出来的瞬间,楚辞没忍住扶额,什么偷情,她真是被夜无咎带沟里去了。
她看一眼时间,七点,翻身起床,窗台上的玫瑰像固定刷新的小道具,不过今天多了一个小便利贴,“楚小姐,别忘了我一周的早餐。”
楚辞照例把便利签收好,拿着玫瑰去浴室洗漱,抬头看到镜子里一抹若隐若现的红痕,仔细看还是个心型,没忍住磨了磨牙。
该死的夜无咎!
还好她看到了,要不然顶着这么个东西去学校,她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她洗漱好用遮瑕在那个红印上遮了又遮,才换了件高领的衣服下楼。
钱妈摆好饭正在晾晒床单,看到楚辞下楼笑着看过来,“楚小姐,您下次要换床品跟我说一声,怎么好让您自己洗东西。”
她房间里的床品三天一换,昨天不是换东西的时间。
“昨晚不小心弄脏了,顺手换掉洗了。”楚辞耳尖一红怕她继续追问,立刻转移话题,“小余很爱吃你做的早餐,等下帮我打包一份带学校吧。”
做饭的人最爱听别人夸她的厨艺,看着对方把她做的东西吃完,钱妈一听开开心心的去厨房打包去了。
人一开心就有点放纵,于是楚辞离开的时候,拿到了有史以来最隆重的打包盒,整整四菜一汤。
她提着那份沉重的打包盒,在钱妈骄傲的眼神里离开别墅,又在夜无咎高高挑起的眉梢里上车,“你的早餐。”
夜无咎看着袋子里高高摞起来的五个打包盒,‘啧’一声,“好沉重的爱,上次见到这架势还是在我妈那里。”
爱做菜的姜女士,还有一个爱投喂的癖好,但凡和她交好的都难逃一劫,夜无咎不挑食姜女士功不可没。
楚辞和他待久了,说话也开始混不吝,“其实你想叫我一声干妈的话,我也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