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烈酒是他道歉为显诚意特意倒了自己喝的。
夜无咎坐在沙发上,他端着酒杯过去,脚下一绊手里的酒尽数洒夜无咎身上。
当时附近只有他们两个人,桌下是监控死角,大家只能看到他忽然身体一斜,把手里的酒杯扔出去,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刘佑笙抿紧唇,“是我办事不利。”
刘老爷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怪你,他故意的。”
他的儿子哪里都好,只是在港城顺风顺水惯了,一时松懈。
…
车子在门口停车区域停下,楚辞开门下车,见他坐在副驾驶不动,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快下来,回去洗漱,一身酒气。”
夏季温度高,衬衫上沾染的酒水已经蒸干,留下一团团淡黄色的污渍,酒气浓郁。
夜无咎朝她伸手,“嫌弃我?楚教授喜新厌旧,看上林陌了?”
提起那个想骗她当同妻的男人,楚辞眼皮跳了跳,抬手拉住他的手,牵着他下车,“你明知道我拒绝他了。”
“是吗?”夜无咎关上车门反客为主拉着楚辞往房子里走,“我看你和他聊的挺欢。”
“同性恋的醋你也吃。”楚辞被他牵着走,看他走的方向不对,忍不住提醒,“这是我家。”
夜无咎“哦”一声,继续走。
楚辞再次提醒,“我家没有你的日用品和衣服。”
“那陪我回去洗干净再来。”他脚步一转,又拉着她往自己家走。
明明可以自己去,非要拉着她一起,楚辞懒得喷。
门一打开,客厅里自己玩玩具的来财扑腾着翅膀飞过来,看到楚辞又见鬼一样飞回去。
“唉。”楚辞看着飞上二楼的鸟,其实还想挣扎一下,她真没有吃鸟的意思。
夜无咎挑眉,“你这么不招鸟待见?”
楚辞:……
谁知道它脑仁没有核桃大,这么能记仇。
趁着夜无咎洗漱的功夫,她凑到隔壁来财的房间,对着鸟窝里的鸟好声好气,“我真没想吃你,我给你讲故事做科普呢。”
“再说了,鹅什么体型?你什么体型?你比麻雀也大不了多少吧,除去毛和骨头,内脏,那口肉不够塞牙缝的。”
‘吱呀’一声,鸟窝上的小门被一只小爪子关上了。
楚辞立刻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么听话,懂事,可爱,还会唠嗑,我怎么舍得吃你呢?”
“我不会说话,您大鸟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咱俩握爪言和行不行?”
鸟窝里没一点动静,看来是不行。
楚辞沉吟两秒,“两颗瓜子,和好。”
里面爪子磨了两下,门没开。
楚辞眉梢一条,有戏,“四颗。”
门露一条小缝,黑黝黝的绿豆眼探出来。
“六颗,不能再多了,再多你一命呜呼,指不定真变鸟汤了。”
门‘吱呀’开了,来财扑腾着翅膀落在她肩头,“瓜子,瓜子。”
楚辞身上没带瓜子,准备去夜无咎那里偷点,一进门就看到他围着浴巾,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头发,神情严肃的看着窗外。
她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夜晚黑压压的树丛和黑漆漆的别墅,“怎么了?我家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