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装探头仔细端量他两眼,“没哭啊,看来打的不算狠。”
陆鸣蔫耷耷的低着头,“你不会也是来劝我的吧?”
楚辞哪有这个资格,她连自己都劝不了,陆二太太说陆鸣的话,又何尝不是在提醒她。
“家里有酒吗?”
“啊?有。”陆鸣指着旁边的书架,“那边柜子里藏的有,上次从夜哥那里顺的。”
楚辞听到‘夜’字身形顿了下,起身开酒,又拿一个酒杯,暗红的酒液流入杯子,她仰头一饮而尽,陆鸣吓的想翻身坐起来又疼的嗷嗷趴下,“姐,你胃不好,悠着点,要不我让厨房给你炒俩菜垫垫再喝?”
楚辞被他逗笑,“没关系,给我讲讲你和她的故事吧。”
陆鸣扣着手指,“其实也没什么,刚开学的时候看她家庭条件不好,去食堂天天吃白米饭,给她捐款她不领情还给我骂个狗血淋头,不服气就杠上了…”
她静静听着陆鸣讲,晃着酒杯偶尔喝一口,动作慢条斯理的,酒下去的速度一点没少,陆鸣讲完瘫在枕头上,一转头酒瓶子已经空了大半,酒瘾上来,“姐,要不你给我个杯子,让我也喝一口呗。”
“你身上有伤不能喝,我下楼给你拿瓶果汁。”楚辞放下杯子起身下楼。
楼下宋知秋正陪着陆二太太说话。
宋知秋开玩笑,“楚楚没比陆鸣大几岁,她把陆鸣劝沟里可别赖我们。”
陆二太太又哭又笑,“赖你有什么用?又不能把楚楚讹过来给我当女儿,你说咱俩怎么都这么命苦,没能生个贴心小棉袄,混小子一个比一个会闯祸。”
同一家的两个妯娌,同样都是一个儿子,宋知秋儿子听话懂事能干,她的儿子天天斗鸡遛狗,跟着陆景川当跟屁虫,陆二太太心里不是没有犯过嘀咕,经过退婚和陆家上次出事后,陆二太太服了。
不是见不得家人过的好,是她扪心自问,自己处在宋知秋那个位子上不可能比她做的好。
宋知秋知道这个妯娌的小心思,很会安慰人,“景川未婚搞出个孩子出来我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大学谈个恋爱很正常,慢慢来,阿鸣是个听话的孩子。”
陆二太太没宋知秋那么大的心,“不管怎样,我可受不了以后去做美容,喝个下午茶,别人的儿媳都是哪家哪家千金,我家连带都带不出去。”
她轻哼一声,“当初楚楚好歹是精英模式养大的,落魄千金也是千金,学的又是大提琴这种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