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也刚洗漱完出来,湿润的发丝随意拢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墨色的眸子看着镜头,绯红的薄唇轻抿着。
很好亲的样子。
来财则站在他肩膀上,歪着小脑袋,黝黑的绿豆眼滑稽又搞笑。
一人一鸟的背景明显是在她家,趁她不在家鸠占鹊巢,还发照片过来控诉。
【你看我们两个像不像留守儿童?】
楚辞把上面的照片收藏了,擦着头发回。
【不像。】
哪有这么大的儿童?
【像深闺怨夫。】
他今天好像特别闲,一直守着手机,消息刚发出去那边就是‘正在输入中…’。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宠幸我?】
楚辞无语。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刚分开不到两个小时。】
【我想你了。】
楚辞等着他诡辩,没想到被他直白的反应打的措手不及,脸皮一热,拨了个电话回去。
“什么时候回来?”
楚辞犹豫,“姨妈知道我们住一起了,让我这阵子住老宅。”
对面沉默良久,没闹,反而出奇的平静。
“我知道了。”
楚辞疑惑,“你又知道什么了?”
“秘密。”
还卖起关子来了。
楚辞懒得理他,“没事我挂了。”
“不许挂。”他语气霸道的很,来财也跟着学,“不许挂~不许挂~”
一人一鸟没一个正经的。
“我要擦头发。”楚辞头发还滴着水,她用毛巾包裹发梢,紧握吸水。
夜无咎捏着来财的嘴,把它扔出去,关上门,“不许挂,开免提。”
神经。
楚辞开了免提,把手机扔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
悬着的心一闲下来,思维就容易发散,楚辞想起他刚才回去时候神思清明的样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直到头发擦到半干才想起来,“夜无咎?”
“嗯?”夜无咎应一声。
她很少喊他的全名,大多时候像是报复他叫她楚教授一样,投桃报李的称呼他为夜总。
“那天在白马会所,你是不是骗我?”楚辞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
刚才陆鸣几个喝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陆政也脚步踉跄,他没事人一样,眼神清醒的能入党。
一样的人,一样喝酒,那天在白马会所,所有人都是清醒的,只有他一个人喝醉了?
总不能是那天的酒格外针对他吧?
“被你发现了。”夜无咎承认的很爽快,“我的楚楚妹妹好聪明。”
厚颜无耻。
“所以你那天故意算计我?”楚辞质问他。
“不。”这次倒是辩解了。
他义正言辞,“我那叫勾引。”
还不如不辩解…
楚辞算是明白了,这家伙现在就是吃定她了,一点不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