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阿嘎赶紧开始逐个的介绍我们:“这位是陈东锦,大学的导师,这是他的学生们……”
“这位是姜专家……”
在阿嘎的介绍过程中,对于陈东锦和他的几位学生,只是随便的看了一眼,可是到了我和二叔,他的眼神仍旧是带着几分深邃的神秘,完全捉摸不透他那深邃的眼神背后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反正就是不太正常。
不是不太正常,而是非常不正常!
我悄悄的扭头看了二叔一眼。
二叔的心理素质可就比我强多了,虽然他也明显感觉到段村长看我们的眼神有着很强的‘针对性’,但表面上还是佯装淡定自然。
既然段村长能听得懂普通话,二叔就又特意详细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同时还表述了我们此行拜访的目的,一套套的专业话术密不透风。
在听了二叔的介绍后,段村长只是在脸上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神秘微笑,回头冲着身后的汉子说了一句哈尼语,几个精壮的汉子端来一盆混合着朱砂的颜料和画笔,一边在嘴里念叨着,一边在我们脸上画了几道。
阿嘎在旁边解释,这是哈尼族的一种‘迎接礼’,表示对于外来人的欢迎,另外这种混合着朱砂的颜料还有着驱蛇避邪的作用。
可是当段村长在我们脸上画完之后,我的内心又猛地一咯噔!
只见段村长在陈东锦和他的几名学生,以及阿嘎的脸上,画的都是三道横线,一道在额头,一道在鼻梁上,还有一道在下巴。
可唯独我和二叔还有蒋晓玲被区别对待,并不是在脸上画的三道横线,而是一撇一捺的在脸上打了一个大大的‘x’!
看着二叔和蒋晓玲脸上被画的那个‘x’,就像是做了带有某种否定含义的‘特殊标记’,这不仅仅只是让我内心咯噔一下,同时还想起了在县城街上遇到的那个摩批对我说的‘死人’!
更重要的是,偏偏就唯独我和二叔还有蒋晓玲三人被画了‘x’,这绝对不是单纯的巧合那么简单!
二叔同样是看着我和蒋晓玲脸上被画的‘x’,而脸色极其沉重肃穆。
想要去直接问这里面的缘由,但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问。
而旁边的阿嘎貌似也是第一次遇见我们这种特殊的‘迎接礼’,就忍不住好奇的替我们看着段村长问道:“段村长,为什么他们和我们画的不一样呀?”
段村长放下画笔,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摇了摇头,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了八个字:“他们是特殊的客人!”
说完话,段村长又用哈尼语让身后的几个精壮的汉子开始帮忙把骡背上的慰问物资卸下来,搬进村子里的一个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