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城的残垣断壁间,鲜卑人的篝火照亮了夜空。
步度根正用公孙域的头骨碗喝酒,镶金的狼牙在火光中森然发亮。这个东部鲜卑最年轻的单于,刚刚用三千汉民的首级垒成了京观。
\"报!汉军分三路杀来!\"
\"慌什么!\"步度根摔碎头骨碗,\"辽西鲜于辅是个废物,乌桓人收了铁甲就会撤,至于那个辽东太守...\"他狞笑着抓起一把汉人女子的头发,\"听说他连海贼都打了两个月!\"
他没注意到,帐外阴影里有个鲜卑百夫长悄悄退走——那人铠甲下的内衬,赫然是本溪产的合金鳞甲。
医巫闾山的峡谷中,苏仆延的乌桓突骑正在\"验货\"。
\"真是好铁!\"乌桓酋长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胸甲,突然抬头,\"吴太守真只要我们堵住谷口两个时辰?\"
太史慈的箭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两个时辰后,无论胜败,这些铁甲都是你们的。\"
当鲜卑前锋涌入峡谷时,等待他们的是乌桓人暴雨般的箭矢——箭头上全都淬了辽东特制的狼毒。步度根这才惊觉上当,金狼旗慌忙转向,却见高句丽城方向升起三道黑烟。
那是吴权的信号!
徐晃的重甲营如铁壁般推过高显废墟,陌刀劈砍马腿的闷响令人牙酸。太史慈的轻骑则像一群幽灵,总在鲜卑人集结时从侧翼突袭。而最致命的杀招藏在最后——当步度根退至高句丽城郊外时,城头上突然竖起公孙度的旗帜,埋伏多时的弩炮将鲜卑后军撕得粉碎。
\"单于快走!\"部将袁利拽起步度根,\"辽东军有妖法!\"
他指的是那些会爆炸的铁罐——本溪硝矿的杰作,此刻正在鲜卑军中绽放出妖艳的蓝紫色火焰。
与鲜卑人的第一次交锋,让吴权对辽东军的训练成果比较满意,对战事也有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