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营外黑暗中骤然亮起无数火把,喊杀声震天而起!
“杀——!”
吴权大军如潮水般从西门涌入,而田楷则率亲卫反向冲杀,直取中军大帐!
公孙瓒从梦中惊醒,还未弄清状况,亲卫已仓惶来报:“主公!田楷叛变,引敌军入营了!”
“什么?!” 公孙瓒目眦欲裂,一把抓起长槊,“好个田楷!我早该杀了他!”
然而为时已晚——整个大营已陷入火海,四面八方皆是敌兵!
血战至天明,公孙瓒身边只剩公孙续和十余名亲卫。
他们被逼至一处高坡,四周尽是吴权军的弓弩手。
吴权策马而出,高声道:“伯珪兄!大势已去,何不归降?我必以礼相待!”
公孙瓒仰天大笑,笑声凄厉:“吴权!我公孙瓒纵横北疆数十载,岂能向你屈膝?!”
他转头看向公孙续,眼中竟有一丝柔和:“续儿,怕吗?”
公孙续握紧长剑,咬牙道:“父亲在处,便是儿归处!”
公孙瓒大笑三声,猛然拔剑划过咽喉!鲜血喷溅在朝阳下,灿如红霞。
“父亲——!” 公孙续悲呼一声,竟也横剑自刎,扑倒在父亲身旁。
全场寂静。
吴权默然良久,叹道:“厚葬公孙父子,以诸侯之礼。”
战后清点,吴权却始终找不到赵云踪迹。正焦急时,忽见童飞押着一人而来——那人白袍染血,银枪折断,正是赵云!
“子龙!” 吴权急忙下马。
赵云挣脱童飞,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吴将军……云,愿降。”
吴权大喜,亲自扶起赵云:“我得子龙,如鱼得水!”
见赵云的白马伤痕累累,吴权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喝道:“来人!将我那匹千里追风马牵来!”
当通体雪白、四蹄生风的宝马被牵来时,赵云不禁一怔:“这是……”
吴权笑道:“此马乃当年剿灭张梁时所获,今日赠予子龙,方配得上将军之姿!”
赵云抚摸着马鬃,眼中终于泛起一丝光彩。他深吸一口气,抱拳沉声道:“云,必效死力!”
朝阳下,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