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罗韩如遭雷击,手中金杯砰然落地。他猛地揪住斥候的衣领:\"你说什么?!\"
斥候面如土色:\"幽州军赵云...一合刺死少将军...居康已经...\"
扶罗韩暴怒地将斥候掼在地上,抽出佩刀将案几劈成两半。帐内众将噤若寒蝉,无人敢出一言。
\"传令全军,立即撤...\"扶罗韩的命令还未说完,帐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亲卫跌跌撞撞冲进来:\"大帅!不好了!四面都是幽州军!\"
扶罗韩冲出大帐,眼前的景象让他肝胆俱裂——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玄色旌旗如林般竖起。更可怕的是,原本死守的沮阳城门突然洞开,陶升、刘石率领残兵杀出!
\"吴\"字大旗下,吴权缓缓抽出佩剑。剑锋所指,正是扶罗韩的中军大帐。
沮阳城头,刘石拄着断枪,望着城外层层叠叠的包围圈,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大人...我们...我们活下来了...\"
陶升没有回答。这个坚守孤城半月之久的太守,此刻正望着幽州军阵中那面猎猎作响的\"赵\"字旗,浑浊的泪水顺着满是血污的脸颊滚落。
城下,扶罗韩的金狼大纛在乱军中左冲右突,却如困兽般无处可逃。乌桓骑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雪地被鲜血染成刺目的红色。
赵云的白马义从如一把尖刀,从侧翼直插敌军心脏。银枪所向,无人能挡。严纲的边防军趁机夺取了乌桓人的粮草大营,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天空。
当夕阳西沉时,战场上只剩下零星的抵抗。扶罗韩带着百余亲卫,被逼到了一处小山包上。他的金甲已经残破不堪,脸上满是血污,哪还有昔日\"鲜卑雄鹰\"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