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雷蛇的电流在时空裂隙里噼啪作响,林羽感觉后背贴着的雷耀赛博烤架烫得能煎鸡蛋。胖虎的工牌不知何时吸满了裂隙的流光,像块烤糊的霓虹灯牌在胸前闪瞎眼:“老板,咱能不能换个传送方式?上次摔进爆米花机,我到现在还过敏呢!”他抖了抖衣服,塑料珠子似的时间残渣噼里啪啦往下掉,“再说了,垃圾星听着就埋汰,能有啥好吃的烤串?”
王强抱着充电宝缩在角落,屏幕上辉夜的地图正在疯狂报错:“别嫌弃了胖虎,垃圾星的烤串机残骸能卖钱呢!”他突然指着裂隙深处惊呼,“看!那堆发光的烤架,像不像咱超市过期的烤肠机?”
裂隙出口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等三人摔在垃圾星地表时,扑面而来的不是想象中的腐臭味,而是混合着机油与孜然的古怪气息。放眼望去,整个星球像个巨型垃圾场,生锈的烤串机残骸堆成高山,机械臂组成的森林在暗紫色天空下投下扭曲的影子,某个废弃烤架上还挂着半串发霉的雷劫鱼干,鱼眼处嵌着枚灭字纹芯片。
“大哥哥,‘艮’字碎片的波动在东北方向!”小铃铛从陨星烙里钻出来,鼻尖沾着机械粉尘,“不过这里的机械乞丐会收集人类记忆,你们要小心!”
一、机械乞丐的烤架法庭
没走多远,一群机械乞丐就从烤架废墟里涌出来。他们的身体由烤串机零件拼凑而成,有的用雷耀剑当胳膊,有的把充电宝嵌进胸口,每个乞丐手中都举着生锈的烤架,烤架上串着的不是食材,而是一团团发光的记忆碎片。
“外来者,留下记忆换烤串!”为首的机械乞丐挥舞着烤架,胸口的灭字纹芯片闪烁着微光,“我们用‘艮’字碎片烤记忆,香得很!”
林羽下意识护住后颈的陨星烙,却看见乞丐烤架上飘着小柔的记忆——十六岁的她蹲在便利店门口,对着过期的辣条流泪。王强突然冲上去,差点撞翻烤架:“住手!那是小柔第一次工资被偷的记忆!”
“人类,情感记忆可是上等食材。”机械乞丐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用你们最痛苦的回忆换通行券,否则——”他指向远处的灭世烤炉,“送你们去炉心当燃料!”
胖虎突然掏出1998年的烤红薯残渣,往烤架上一丢:“跟大爷玩这套?尝尝爷爷的‘回忆烧烤反击’!”烤红薯的焦香混着时间残渣,竟在烤架上显形出机械乞丐还是人类时的画面——他曾是新东京的烤串大师,被灭神殿夺走记忆后流落到此。
机械乞丐们集体卡顿,胸口的芯片“滋滋”冒青烟。林羽趁机拉住伙伴:“快跑!他们的灭字纹芯片怕人间烟火气!”
三人在废墟中狂奔,生锈的烤架零件不时砸落,胖虎的工装裤被划开几道口子,露出被雷蛇烤得发亮的小腿:“老板,咱为啥不跟他们硬刚?雷耀剑还没开刃呢!”
“硬刚?”王强边跑边翻找充电宝,“没看见他们能吸收记忆吗?咱得找‘艮’字碎片的弱点!”他突然被绊倒,摔在一堆机械核心上,每个核心里都封存着闪烁的记忆画面。
二、记忆废墟的烤串执念
林羽扶起王强,发现他们掉进了一座由烤架组成的废墟,墙壁上焊满了各种烤串机说明书,其中一张泛黄的图纸吸引了他——那是母亲设计的初代雷耀赛博烤架草图,角落还画着个笑脸烤红薯,旁边标注着“给羽儿的第一份礼物”。
“老板,你看这儿!”王强指着一堆破碎的机械核心,每个核心里都封存着记忆画面,“这些是灭神殿收集的烤串大师记忆,他们想偷走所有烧烤技法!”
林羽拿起一个核心,看见里面是苍雷宗长老烤雷劫鱼的场景,长老手中的烤架正是雷耀剑的雏形。突然,核心里的长老转头,目光直直看向他:“孩子,去炉心找‘艮’字碎片,那里藏着灭神殿的烤串密码……”
废墟地面突然震动,机械乞丐们举着烤架包围过来,这次他们的芯片不再惧怕烟火气,反而将胖虎的烤红薯残渣吸走,转化成灭世黑雾。“糟了!他们进化了!”辉夜的数据流在烤架上闪烁,“这些乞丐的芯片融合了‘艮’字碎片的记忆吞噬能力!”
胖虎挥舞着雷耀剑砍向最近的乞丐,剑刃却被烤架弹开:“我靠!这破烤架比强子的头还硬!”
林羽看着逼近的机械乞丐,突然注意到他们移动时的齿轮声——那是《太初淬体诀》里记载的“灭世齿轮咒”,需要用人间最温暖的记忆破解。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回忆起父母在雷池边教他烤红薯的场景,母亲的手在烤架上翻动,父亲的笑声混着炭火的噼啪声。
“叮——”
陨星烙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机械乞丐们的芯片出现裂痕,记忆烤架上的小柔记忆开始消散。“就是现在!”林羽大喊,“用你们最开心的回忆攻击!”
王强愣住:“开心的回忆?”
“对!”林羽斩向另一台乞丐,“比如胖虎第一次烤糊腰子,小柔笑到打鸣的样子!”
胖虎气得跳脚:“老板你找死!”但还是配合地大喊,“记得那次在夜市,强子把雷耀剑当成烤串签子,结果把烤肠烤成烟花!”
神奇的事发生了,乞丐们的芯片在笑声中纷纷崩裂,灭世黑雾化作火星消散。
三、苏月的机械核心共鸣
千钧一发之际,垃圾堆深处突然飞出一道银光,将机械乞丐的烤架切成两半。林羽抬头,看见苏月的机械身体半跪在废墟顶端,后颈的灭字纹已经淡成浅灰色,胸口嵌着的“坎”字碎片正在共鸣。
“师哥,跟我来。”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让林羽鼻子发酸——这是苏月被改造后第一次主动说话。
苏月的机械臂轻松推开巨型烤架残骸,露出隐藏的通道:“灭神殿在炉心用‘艮’字碎片制造记忆牢笼,你的父母……”她顿了顿,机械眼闪过微光,“他们的骨灰被用来催动碎片。”
垃圾星的炉心像个巨型烤炉,内壁刻满灭世烤炉的代码,中央悬浮的“艮”字碎片正在吸收所有记忆烤串的能量。苏月突然停住脚步:“师哥,当年灭神殿用你父母的骨灰威胁我,让我刻上灭字纹……”她指向炉心深处,“他们的骨灰,就在碎片下方的骨灰盒里。”
林羽感觉大脑炸开,眼前闪过十二岁那年的暴雨夜——苏月姐姐浑身是血,却笑着递给他烤红薯,说“别怕,姐姐在”。他握紧雷耀剑,剑穗上的赤阳草突然绽放,将灭世代码烤成飞灰:“苏月姐姐,这次换我保护你。”
靠近骨灰盒时,林羽的膝盖像灌了铅,盒盖上的焦痕清晰可见,那是母亲烤红薯时不小心留下的印记。他伸手触碰,陨星烙与“艮”字碎片产生强烈共鸣,碎片上的烤焦字迹逐渐清晰——那是父亲的字迹:“羽儿,若你看见此处,用胖虎的翻烤手法激活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