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赢了?”阮文雄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带着破音的颤抖,“圣福耳图那的毒花已经完成基因融合,你们阻止不了‘绿色瘟疫’!”
凯伦的破冰斧突然抵住他的后颈:“但我们能阻止你当瘟疫的传播者。”她转头对11号笑,发梢还滴着机械鱼的机油,“搞定变异体了?”
“搞定了——用你的方式。”11号指了指满地冰晶,它们的形状像极了凯伦常画的樱花,“不过下次能不能别把破冰斧当棒球棍使?莉娅说这是限量版。”
“限量版用来砍珊瑚蛇,才不算浪费。”凯伦踢了踢阮文雄的脚,“说吧,圣福耳图那的毒花藏在哪?”
男人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们听说过亚马逊的‘死亡之花’吗?它的根茎会穿透人的脚掌,花瓣吸收血液时会发出荧光……”
“但你的荧光,到此为止了。”11号摘下他的潜水镜,镜片上的哈瓦那落日倒影正在融化,“记住,下次作恶前,先学会给鹦鹉戴上嘴套。”
实验室外传来海岸警卫队的喊话声,11号捡起查理掉落的尾羽,荧光已经褪成淡紫色。凯伦扯下阮文雄的蛇形纹身贴纸,下面的皮肤苍白如纸:“原来纹身是假的?”
“心虚的人才需要纹身壮胆。”11号摸出防晒霜——里面的血清已经用完,喷嘴处的笑脸却依然清晰,“通知戴安娜,我们需要哥伦比亚的热带雨林装备——最好带点防蛇虫的药。”
“还要带点古巴雪茄。”凯伦晃了晃从阮文雄口袋里摸出的雪茄盒,“按你的习惯,带走敌方土地的晦气?”
11号摇头:“不,按你的习惯——用雪茄砸晕毒枭,比用破冰斧优雅点。”
两人押着阮文雄走向撤离点时,迈阿密的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紫色珊瑚在退潮后露出狰狞的尖刺,却再也无法分泌致命黏液。11号望着远处的水族馆,那里的霓虹招牌正在熄灭,“珊瑚女神”的涂鸦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温柔——她的三叉戟终于刺穿了珊瑚蛇的心脏。
“下一站,圣福耳图那。”凯伦用破冰斧挑起查理的鸟笼,“希望那里的毒花,不会比迈阿密的珊瑚更难对付。”
“再难对付,也敌不过我们的组合。”11号摸了摸潜水服里的樱花挂件,那是玛雅送的平安符,“冷冻枪加破冰斧,专治各种变异体。”
凯伦大笑,声音混着海浪声传向远方。而在他们身后,实验室的冰晶正在缓慢融化,紫色的水滴汇入大海,终将被阳光彻底净化。就像他们走过的每一片土地,无论多么黑暗,总会留下他们来过的痕迹——那是希望的痕迹,也是终结罪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