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撤离与新章 小哈瓦那的雪茄灰(2 / 2)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从头顶传来,11号拽着凯伦躲进巷口的阴影。月光下,他看见自己映在墙上的影子——左手是冷冻枪,右手是查理的鸟笼,口袋里的雪茄盒棱角分明,像极了霍克湾的“丰收十字”。

“拿着。”老者突然追出来,塞给11号一盒雪茄,“古巴产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带走晦气。”

“谢了。”11号抽出一支别在耳后,烟嘴处印着小小的樱花图案,“下次来迈阿密,我请你喝京都的清酒。”

“前提是你们能从哥伦比亚活着回来。”老者摸了摸义眼,“圣福耳图那的毒贩比珊瑚蛇还毒,他们用活人做肥料种古柯,你们要找的基因毒花,说不定就长在尸堆上。”

凯伦突然笑出声:“那我们就把毒花连根拔起,种上向日葵——反正尸体已经够多了,总得长点好看的东西。”

直升机的探照灯扫过街区,11号扔掉耳后的雪茄,拉着凯伦冲向停机坪。查理在鸟笼里扑棱翅膀,荧光再次亮起,照亮了远处的迈阿密水族馆——那里的“珊瑚女神”涂鸦正在被雨水冲刷,紫色的珊瑚蛇渐渐淡成粉色,像极了伊莎贝拉家乡的珊瑚。

“戴安娜,收到请回答。”凯伦对着耳麦大喊,“我们拿到了加密日志,还有活的鹦鹉标本。”

“干得漂亮。”戴安娜的全息投影在直升机舱门处显现,身后是哥伦比亚的卫星云图,“圣福耳图那的坐标已经发送到你们的腕表,当地毒枭代号‘美洲豹’,擅长用植物毒素制造混乱。”

“美洲豹?”11号摸着查理的笼子,鸟儿突然安静下来,“希望他比珊瑚蛇好对付。”

“更难对付。”戴安娜调出一张红外照片,雨林深处的紫色花田像条毒龙,“这些毒花能释放致幻孢子,吸入者会主动走进花田成为养分——比病毒更可怕的是人心的弱点。”

凯伦摸出阮文雄的雪茄盒,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阮文雄抱着查理站在亚马逊河边,身后是成片的粉色花朵。“他也曾是个正常人。”她低声说。

“但他选择让正常人变成肥料。”11号扯下照片塞进碎纸机,“在圣福耳图那,我们要做的不是拯救毒贩,而是阻止更多人变成毒花的养料。”

直升机升入夜空时,小哈瓦那区传来爆炸声——阮文雄的末日像支燃尽的雪茄,只剩灰烬。11号望着地面的霓虹渐成光斑,想起老者说的“死亡之吻”雪茄,突然觉得这名字很适合他们的工作:用死亡之吻终结罪恶,再用新生之吻唤醒希望。

“下一站,哥伦比亚。”凯伦嚼着雪茄梗,“记得提醒莉娅多带点血清——这次要对付的,可能是会开花的病毒。”

“还有防蚊液。”11号晃了晃腕表,圣福耳图那的坐标正在闪烁,“亚马逊的蚊子,比霍克湾的杜宾犬更难对付。”

查理突然发出沙哑的叫声,尾羽的荧光与腕表的蓝光交相辉映。11号摸出玛雅送的樱花挂件,挂件背面刻着“希望”二字——这是他每次任务的信念。无论前方是珊瑚蛇还是美洲豹,只要还有人需要守护,他和凯伦就会带着冷冻枪与破冰斧,在黑暗中开辟出光明的路。

结尾画面:哥伦比亚圣福耳图那的雨林深处,戴着宽边帽的男人哼着西班牙语民谣,将紫色花粉撒向花田。查理鹦鹉站在他肩头,喙部还沾着迈阿密的荧光粉。远处,11号和凯伦的运输机掠过安第斯山脉,机翼阴影下,毒花的刺正在渗出毒液,却在接触阴影的瞬间凝固——那是冷冻枪的寒意,也是新战斗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