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伦啐了口唾沫，从路边捡起个椰子，用斧头“咔嚓”削开：“正好，我还没尝过美国蜜蜂的味道。”她把椰子递给塞西莉亚，转头看向11号，“冷冻枪的电池还够吗？这次我们得给那些毒蜂来场暴风雪，让它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11号检查着背包里伪装成望远镜的冷冻枪，黄铜外壳还带着体温：“勉强撑到撤离。不过我们需要新装备——”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黄金甲虫，雕像翅膀已经完全展开，紫水晶眼睛在月光下闪烁，“这玩意儿既然能打开密道，说不定在维多顿小溪还有用，可不能弄丢了。”

突然，塞西莉亚抓住两人胳膊，声音紧张：“听！有直升机！”远处夜空亮起探照灯，三架涂着蜂巢标志的武装直升机正在盘旋，灯光像巨大的眼睛扫视着地面。11号迅速掏出从阿米尔实验室顺来的干扰器——这是个香烟盒大小的装置，能发射出干扰热成像的信号。

“往贫民窟跑！”11号大喊，“那里人多，干扰器效果更好！咱们混进去，他们就找不到了！”三人冲进狭窄的巷道，脚下踩着混合着咖喱味的污水，溅起一片片脏水。墙上的涂鸦在月光下格外醒目：“香料女神吞噬说谎者”，而此刻，他们正要用谎言和智慧，从阮文雄的追捕网里挣脱。

当他们躲进一家香料铺的地下室时，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香料袋，气味刺鼻。凯伦突然指着黄金甲虫：“你们说，底座的克丘亚语写的什么？不会是白刻上去的吧？”塞西莉亚掏出便携式翻译器扫描符文，电子音在黑暗中响起：“当甲虫飞过蜂巢，死亡花娘的诅咒将彻底消散。”

“看来我们和蜂巢的账，得在美国小镇好好算算。”11号握紧甲虫，金属表面的温度似乎在升高，烫得他手心微微发麻。外面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香料铺老板突然掀开地窖木板，露出满墙的藏红花——在孟买黑市，这意味着“绝对安全”。老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放心躲着，没人能找到这儿。”

三天后，一架飞往美国的货机货舱里，空间狭小又闷热。11号拆开木雕大象摆件，取出里面的血清瓶。透明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这是从阿米尔实验室抢来的病毒抑制剂。凯伦把玩着改装过的香料研磨器——其实是破冰斧的核心部件，她咧嘴笑道：“那些毒蜂要是敢蜇我，我就用这玩意儿把它们磨成蜂蜜酱，让它们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塞西莉亚则盯着通讯器里反复播放的全息影像，眼睛一眨不眨。养蜂人面罩下的疤痕让她想起在纽约见过的阮文雄的照片。“你们看，”她指着画面，语气笃定，“他肩头的鹦鹉......羽毛颜色和沙丽一模一样。阮文雄肯定就在那儿！”

货机穿过云层，阳光透过缝隙照在黄金甲虫上。雕像翅膀上的紫水晶眼睛突然迸发出强光，在货舱地板投下蜂巢状的影子。11号捡起甲虫，感觉掌心传来细微的震动——就像某种古老的密码正在解锁，而维多顿小溪的蜂蜜农场，正等着他们这群不速之客，将紫色的病毒蜂巢彻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