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先生。”
“先生,这田怎么不开了,我这还有好些种子没种呢。”
“是啊先生,再种点吧。”
饿怕了众人恨不得把全天下都开辟成农田,然后全都种上粮食。一刻钟一熟啊,停的这会儿功夫浪费多少粮食。
方镜笑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种再多的粮食,曹家坞堡的人来了,你们守得住吗?屠徐州的曹操来了,你们挡得住砍向你们的刀吗?”
一想到辛辛苦苦种的粮食可能会被抢,众人眼中带火。
“曹贼要敢再来,我就和他们拼了!”
“对,拼了!”
“就算死,我也得咬他们一块肉。”
方镜摇头,“你们的衣裳挡得住曹贼的刀吗,你们的牙咬得穿曹贼的甲胄吗?”
“那先生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把头伸出去给他们砍吗?”
方镜起身,“所以我们要先武装自己,穿上比曹贼更厚的甲,拿着比曹贼更锋利的刀。”
“先生说吧,我们该怎么办?”顾庸站在人群中央,大声应和。
方镜看军心可用,于是大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曹家坞堡敢袭击我们,那我们也要报复回去。我打算攻破曹家坞堡,用他们的物资武装自己,然后再带你们去找个安家立命的地方。”
“愿为先生前驱!”
方镜一看,又是顾庸。
顾庸这一带头,所有人都跟着喊。
“愿为先生前驱。”
车仓看到热血沸腾的场面心中一凉,这学了法术的人怎么都一个爱好,当年大贤良师造反前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顾庸在人群中继续鼓动,“我们都听先生的!”
方镜趁着这股劲立刻发布了第一个命令。
“既然如此,所有人听令!”
“都给我洗澡去!”
树林中央的空地上,一道三米高的水柱直直流下。
众人排着队从水柱下经过,无穷无尽的水流冲刷着每个人身上的污垢。
水池边,顾庸和车仓搓着身上的泥,小声交谈。
“顾先生,你一大把年纪了,这又是何必。”
车仓脱离黄巾后受过顾庸恩惠,不想他一把年纪还折腾。
顾庸胳膊上搓出一道道血印,“话虽如此,可我顾家三百七二十口血仇怎么办?不报此仇,我死不冥目。”
车仓理解顾庸的心情,他当年也是这么追随大贤良师的。只希望顾庸最后能得偿所愿,也希望方镜不再重蹈覆辙。
众人洗漱干净,总算有了几分人样。
方镜安排完后续工作,自己则来到地下提审曹家管事。
两个小时,这群俘虏只在地下呆了两个小时,就已经有些精神错乱。
见到方镜出现,爬在围墙前大声求饶。
“你问啊,你问啊,我什么都说!”
曹家管事眼泪鼻涕流到一起,脸上带着大片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