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刘记者顶着一双熬夜熬出的熊猫眼,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听到脚步声,他警觉地抬起头,见到是林小墨和陈长歌,才略微放松了些。
他的椅子在地板上挪动,发出“嘎吱”的声音。
那声音,陈旧而干涩,仿佛是报馆岁月的叹息。
“哟,稀客啊,林大师,陈长官,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刘记者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莫不是又有什么惊天大案,要给我提供独家新闻?”
林小墨也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刘记者,我们需要你帮忙查一件旧事,二十年前的‘血月夜’火灾。”
“血月夜?”刘记者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他从眼镜上方打量着两人,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哒哒”的声响,“这可是个老掉牙的案子了,档案都被蠹虫蛀空了。怎么,你们查到什么新线索了?”他的职业敏感性立刻被调动起来。
那敲击声,有节奏地响着,仿佛是他思考的节拍。
陈长歌沉声道:“我们怀疑这场火灾并非意外,可能与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而我们发现的钟楼图样和之前永兴印刷笔记本照片中的钟楼血印相呼应,这钟楼在整个案件中可能有着关键的联系,或许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标志,又或许与当年的血月夜有某种仪式关联。”
刘记者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胡茬,眼神闪烁:“二十年前……那场火确实蹊跷。我刚入行那会儿,还跟着师傅跑过这条新闻。当时官方通报是意外失火,但坊间传闻不少,说是什么邪祟作祟,还有人说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当时官方以影响民心为由,强行禁止媒体报道相关消息。孙寡妇铺子里那个铃铛印,据说和这血月夜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能是解开谜团的重要一环。”他站起身,在塞满旧报纸和零散稿件的书架间翻找起来,嘴里嘀咕着:“我记得我师傅当年搜集了不少资料,后来都不让报了,说是有碍民心安定。”
灰尘扑簌簌落下,呛得人鼻子发痒,刘记者从一个布满蛛网的木箱底翻出一个牛皮纸袋,纸袋边缘已经泛黄发脆。
那灰尘,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股陈旧的味道,钻进鼻腔,让人忍不住打喷嚏。
“找到了!”他将纸袋拍在桌上,扬起一阵尘土,那尘土在灯光下飞舞,“这都是当年的手稿和一些未刊发的照片,你们看看,或许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林小墨和陈长歌对视一眼,立刻凑了过去。
他们的衣袖在空气中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声响,轻柔而细微,仿佛是他们探索真相的序曲。
纸袋里的资料果然比官方档案详尽得多,除了火灾的规模、死伤人数外,还有几张模糊不清的现场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吸引了林小墨的注意——那是一座被烧毁大半的建筑轮廓,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座西式教堂的模样。
那照片上的教堂,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那教堂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中,像是一个巨大的幽灵,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火灾发生的地点,是一座废弃的教堂?”林小墨指着照片问道。
刘记者凑过来看了一眼:“没错,城西的老教堂,荒废好些年了。据说当年那场火烧得特别旺,一晚上都没扑灭。”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翻出一张手写的笔记,“对了,这个!当时我师傅查到,那座教堂的地契,在火灾发生前不久,刚被沈家商行盘了下来。”
沈家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