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书眼珠子转了转,他一个书生,莫说杀猪了,就是碰到野猪,都不敢摸。
但这事是裴云舒的,英雄救美是一个男人,接近女人最好的武器,他不能做壁上观。
“云舒,我替你杀吧。
从小到大,看了很多次杀猪了。只不过,光我一个怕是不成。
算了,这事儿包我身上,明天一早,我带两个人,帮你杀猪。”
裴云舒虽然并不想让他帮忙,可原主在叶家的处境,让她实在没什么人可用,她只好点头道:
“也成,要是陈大哥愿意帮忙,我给您出一两银子。
不过嫂子呢?”
“嗨,她回娘家了,不过提她做什么,咱们说会儿话。”
裴云舒麻了,她可没有这个时间和他说七说八:
“你也早些回去吧,明儿早些把猪杀了,拿了银子给俩娃娃买好吃的。”
陈青书嘴巴张了张,见裴云舒打了个哈欠,他只得悻悻地往回走。
还想着老婆回娘家了,他终于得了机会和裴云舒接触呢,不想这裴云舒竟然对他这么冷淡。
裴云舒管不着他的想法,在山上待了一天,她整个人困的不成样子,接了俩娃娃回家,哄睡后,自己倒头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早,陈青书倒还守时,天麻麻亮,就带着他两个小伙伴,来裴云舒家杀猪。
裴云舒也起的极早,起来后,从陈飞燕家,借了木桶。
将野猪从空间直接丢入木桶,人便去了灶下,烧热水开来。
陈青书到了家,带着人将热水倒入木桶,浸泡了会儿,便开始拔毛。
却说苏家宅院,正房客厅。
苏怀安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管家便领着位客人慌里慌张地进了客厅:
“李老爷,这位便是我家公子,您有什么事儿,和他商量。”管家向人回禀道。
苏怀安看着来人,一脸威严,走路八面生风,瞬间爬起身来:
“原来是李捕头,李大人光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不知李捕头找苏某,有何指示。”
李捕头忙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塞在了苏怀安手中:
“老夫三日后得携犬子,登门老丈人家,为其祝寿。
他这老丈人最好酒肉,还是野猪肉,老夫知道苏公子是这一带的能人,所以预定您家一千斤野猪肉,还望这两日尽快送往家中啊?”
“全要野猪肉,寻常猪肉不行?”
“嗨,寻常猪肉吃起来,能有什么滋味,就野猪肉。
说实话,老夫近日早已派出人打听了,可这一带,只有您一家铺子。
苏公子人脉广,几头野猪肉而已,能多大点事儿,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事你给我干漂亮点,敢坏我儿子婚事,我砸了你的铺子!”
“李捕头放心,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
李捕头笑笑地望了苏怀安几眼,迈着八字步,出了屋子。
“野猪肉?!”
苏怀安嘟囔了一句,紧接着他便有昏死的冲动,两天之内,弄一千斤野猪肉,这个姓李的和裴云舒一伙的吧。
管家瞧着自家少爷眼睛发红,一溜烟遁了。
而苏怀安策着马,赶到裴云舒家,便见几位年轻汉子,正给一头野猪拔毛,野猪浑身斑驳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