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拿手背擦了下眼泪,默默退出了房间,拿了床被子,盖在了秦三十身上,便和裴云舒一道,等着人苏醒。
时间飞快流逝,一眨眼,一个时辰过去了。
张翠花和裴云舒在屋内,来回走动着,突的,俩人耳边传来了“咳咳”地声音。
二人转过头,目光聚焦向了秦三十,双双面上扯起了笑容:
“秦大叔,你醒了?”
“老秦,你终于醒了?”
张翠花上前两步,掖了掖背角,眼泪线珠子似的下落,便解释道:
“老秦啊,你知不知道,咱们啊,祖坟冒青烟了。
云舒啊,救了你,将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呜呜~”
秦三十唇齿不清地呢喃着,瞧的出来,他很激动。
裴云舒不由地叫了声张翠花:
“婶子,秦大叔刚醒,这个时候最忌情绪激动,还是让他多休养为主。”
张翠花抹了把泪水,在秦三十胸口拍了拍,就爬起身来。
裴云舒瞧着病人脱离了危险,还有些口服药要服,忙取了药箱,拿出了几瓶药,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
“婶子,秦大叔醒了,还得服用些药物。”
“好,我听着。”张翠花应道。
“这个药是消炎药,一次四片,一天三次。
这个是补血药,一次三袋,一天三次……”
裴云舒叮嘱着,又交代了些细节,才辞别张翠花。
折腾了一下午了,返回的路上,夕照挂在了苍穹,鸡蛋液似的光芒洒向大地。
刚走到打谷场,一个人影便移向了裴云舒:
“云舒啊,叔在这儿等你老半天了,有要事和你商量呢?”
是张正!
裴云舒见他满脸忧虑,便猜测是老虎的事情,不禁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问道:
“叔,是老虎伤人的事情吧,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张正见问,瞬间叹了口气:
“唉,这说来怪了,莫非咱们捅了老虎窝了?
今天中午,一只大老虎突然窜到了这儿,那秦三十背着柴,正好遇到了,不就被咬了?
要不是他跳下了咱眼前的这口井,那老虎没有下井,哪里还有他啊。”村长无奈道。
裴云舒不禁将目光,看向了长桥边上的深井,后又来回打量着张翠花家屋后山到此刻二人所立位置。
瞅着山上绿草如茵,一条小径直通打谷场,又环视了眼全村的地理面貌,瞬间毛骨悚然开来。
“叔,那老虎敢下山吃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要是它明天后天继续下山,见着人就咬,那咱们村岂不危险了。”
张正闻言,瞬间拍了下大腿:
“叔就是这个意思咧,不然在这儿候着你,我就是和你商量商量对策。
看咱们啊,现在到底怎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