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陈青书,你个忘恩负义之徒,要是我杜月如有来生,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
话落,她扫了眼大厅的砖墙,快步上前,脑袋就撞了上去!
“咚!”
一抹鲜血自墙上溅起,宛若一只蝴蝶,自墙上落下,杜月如飞快地滚落在地。
村民们吓的慌忙逃窜,场面瞬间变得惨烈起来,不少小孩子吓的哇哇大哭起来,大人忙捂住其双眼,怕吓坏稚子。
张正悠悠地叹了口气,脸上也是霜打的茄子般衰老,他连连叹了几声气,就搡了搡陈青书:
“叔这么做,你是不是恨死叔了?”
“哪有。这毒妇罪有应得,这般最好,不然日后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呢?”
“唉,此事就先这样。只是你那岳父有些麻烦,依我之见……”
村长张正将头凑向陈青书,耳语着,陈青书点了点头,出去了,会议就结束了。
皎洁的月华,洒下水一般的光芒,在地上蜿蜒流淌。
裴云舒踩着光影,缓缓徐行,不一会儿,回到了家里。
村民们离开之前,将大厅都收拾了一番,所以没什么打扫的,裴云舒上了楼,便在卧室呼呼大睡起来。
翌日晨起,刚立在栏杆前,裴云舒的耳边就传来了村民的议论声:
“唉,听说了吗?杜月如出来收拾衣服时,恰巧被老虎吃了。”
“呵,恶人自有恶人磨,咱们村啊,可算少了个祸害。”
“我听说啊,她几个哥哥一大早就赶到了陈家,到现在还哭呢,不信你听听?”
……
这几个村民,都是在裴家门前议论的,裴云舒不由地远远眺望着陈青书家。
果见门前院子里,躺着杜月如,她几个哥哥趴在人身边,哭的死去活来。
裴云舒唇角弯了弯,下了楼,拿出菜蔬,清洗了一番,就熬起了皮蛋瘦肉粥。
俩奶团子起床后,仍旧和以往样,各自洗了面,然后带墨宝去院中玩耍。
墨宝的体格比先前又大了一圈,现在有近一米高了,浑身毛发乌黑闪亮,一双眸子明亮似琥珀,要是陌生人突然见它,怕是会被吓一跳。
饭熟了后,裴云舒照料了俩娃娃吃饭,后托付给陈飞燕,就来到了村长家里。
张正没有起床,但听到是裴云舒来了,他还是勉强坐起身来,悠悠招呼了声:
“云舒哇,坐。”
裴云舒瞧着村长面色晦暗,知道村长定是因为杜月如的事情,犯了心病,不由地开解道:
“村长,有的恶人,是天生的。要是咱们再为这些人受到惩处而不安,就是糊涂了。
明知道老虎下山了,不但不提醒我和陈青书,还任凭咱们出去,这是让我们送死啊?
若是此事换了咱们村别人,早就被老虎吃了。”
张正眼珠子转了转,脸色渐渐温和了起来:
“云舒,你来是?”
“哦,村长,我想将老虎卖集市上去,然后将卖的钱,给您拿回来。
毕竟这头虎落网,是全村人的功劳。”
张正点了点头,裴云舒带着虎,连同几个村民,便去了三元街。